上,这比直接封个公爵都要夸张。
此子才多大,这以后还怎么封
不少平日里言辞激愤的朝臣都有些蠢蠢欲动。
可这事儿明显是內定下来的,圣上和夜王一母同胞,两人一唱一和,太后不发话,没人敢当那个出头鸟。
不少朝臣都看向了李相和王博,想看看这两位党首的意思。
可结果註定是令人失望的,这两位一个垂眸品茗,一个眼眸微闔,似乎都不想干涉此事。
他们又望向了夜王,却见她长身玉立,眉头微,神情似乎还有些不满意。
世袭罔替的侯爷还不满意!
姬鈺虎確实不大满意,不过不是因为赏赐不够,而是觉得恩荣过重。
大乾开国至今,都没几个世袭罔替的侯爵。
她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可又猜不透姬天乾到底什么意思,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侧方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此言一出,眾人齐刷刷调转视线。
姬鈺虎看著起身行礼的郭攸,眉头微,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端坐主位的姬天乾见状,也收敛了笑意,严肃道:
“今夜是为皇叔接风洗尘的宴席,不是朝会,郭爱卿有什么公务,不妨明日再说。”
听到这话,殿中不少朝臣也纷纷附和道:
“陛下所言极是。”
“郭大人切莫扫了娘娘和殿下们的兴致。”
“譁眾取宠.“”
就连端坐在右侧首案的太傅王博,都是眼皮微抬,不紧不慢提醒:
“郭大人奉公守法,其心可鑑,但也要注意场合。”
听到这些话,郭攸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耿直了脖子,宛如刚入官场,直言不讳的愣头青般“多谢各位大人抬爱,可食君之禄,就该担君之忧,郭某若是知情不报,令別有用心之人窃据高位,蒙蔽上听,才是万死难则其咎。”
別有用心之人
夜王刚为手下请完封赏,他转眼就跳了出来,还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样。
眾人心底隱隱有所猜测,却不敢多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姬鈺虎也是神情微沉,终於明白过来,冷冷的看向姬天乾。
她不明白,姬天乾当了皇帝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气
哪怕拋开別的东西不谈,就凭那半张《龙骨图》,难道不值一个伯爵
不愿封赏也就罢了,还要假悍作出一副慷慨的模样!
姬鈺虎强压怒火,想看看姬天乾能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皇帝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缓缓道:
“郭爱卿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有什么冤屈,朕和太后都能为你做主。”
郭攸得到准许,先是意有所指的看了姬鈺虎一眼,隨后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回稟陛下,不止微臣有冤,在座诸公都有冤!”
此言一出,满堂譁然,
姬鈺虎的脸色更沉。
就连端王和太后都来了些兴趣。
不待眾人开口,郭攸便继续道:
“微臣斗胆弹劾夜王!”
“夜王执掌夜鳞司,本该恪尽职守,铁面无私,可微臣看到的,听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尸位素餐,坐糜粟,窃据高位,横行霸道——”
“乱党在京城作崇,先后惊扰圣架、王架、就连久居深宫的幽妃娘娘都被牵连。”
“夜鳞司身为天家禁卫,没能尽到应尽的职责也就罢了,还胆敢以尺寸之功开口討封,简直就是厚顏无耻!”
说到这,郭攸顿了顿,似乎是想强行挤出两滴眼泪,可没挤出来,只能皱著张老脸悲痛道:
“微臣本以为夜鳞司只是无能,可今夜才发现,窃鉤者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