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听是阎埠贵的声音,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脑袋蒙在被子里:“大清早的你叨叨啥不让人睡觉了”
外头的竹棍在门板上敲得咚咚直响:“傻柱,快点!有正经事,三大爷我都快站不住了!”
“哎哟喂……”
何雨柱咕噥著翻下炕,拖鞋一脚没穿稳差点摔了。
“来了来了,催命啊你……”
他走到门口一拉门閂,门吱呀一声开了,冷风灌进来。
只见阎埠贵眼眶发青,脸色黄得像病號,手里拄著根竹棍,整个人看著就跟被人狠揍了一顿似的。
“呦,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昨晚打群架去了”
何雨柱揉著眼睛,语气带著困意。
“別提了。”阎埠贵脸一拉,满是憋屈,“屋里说不了话,进去再说。”
“行行行。”何雨柱这才打起点精神,侧身让他进屋。
屋里炕还热著,桌上扔著昨晚没洗的碗筷,一股大葱炒肉的味道还没散。
阎埠贵坐在炕沿上,手里竹棍一放,哎哟一声揉著腰,像是刚从病里爬出来。
何雨柱打了个哈欠,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嘀咕:“三大爷你也真是的,这么早跑我这来,下午我还得去看后厨……”
“傻柱,別扯没用的。”阎埠贵摆手,忽然换了个口气,像是压低了声音,“你也不小了吧,今年三十了吧”
何雨柱眯著眼:“咋的你还给我算寿命呢”
“我是说正经的。”
阎埠贵咳嗽了两声,凑近了点。
“你这年纪,该找个媳妇儿了。昨儿我去学校一趟,赵老师见著没那姑娘条件不错,人长得端正,教书的,有文化,最主要是对你有意思。”
何雨柱眨巴眨巴眼,整个人像被戳中了什么软肋,立刻挺直了腰:“哎三大爷你別瞎说啊,她……她真对我有想法”
“那还能有假”
阎埠贵眼皮一翻,像是很有把握,“你想啊,人家以前也没咋打扮,这几天穿得整整齐齐的,还专门问起你在厂里咋样。我一看就明白了,八成是动心了。”
何雨柱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忍不住搓了搓手:“嘿嘿……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那你咋不早点跟我说”
“这不八字没一撇嘛,现在有了眉目,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阎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放心,有我在,这事包圆了。我给你张罗张罗,准成。”
“哎呀三大爷,你这是我的贵人吶!”
何雨柱整个人精神了,端了搪瓷缸过来,里面茶叶末子都漂著,冒著白汽:
“三大爷,先暖暖嗓子。你老这一大早过来,肯定有要紧的事儿吧咱这院里你也知道的,风言风语多,你得先跟我交个底。”
阎埠贵接过茶缸,呷了一口,脸色阴沉著,嗓音压得低低的:“柱子啊,你跟三大爷我算是最信得过的,今天来找你,確实有件棘手的事情。”
何雨柱一听,立刻放下手里茶缸:“啥事儿啊您儘管吩咐!”
阎埠贵挪了挪屁股,离得更近了些,瞄了一眼紧闭的门:
“陆少平那狼崽子最近有点太囂张了,仗著自己当上採购,又会点拳脚,就对院子里的人霸凌。我这把老骨头,被他害得丟尽脸面不说,全院人看我跟看笑话似的。再这么下去,我们四合院不得被他闹翻天”
何雨柱皱了皱眉,脑袋左右晃了晃:“三大爷,说句实话,这事儿我是真不敢插手。上回一脚踹翻二大爷你也看见了吧我要真跟他正面来,打不过,白挨揍。”
阎埠贵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傻小子,谁让你跟他硬碰硬了咱讲究的是脑子,不是拳头。你是后厨的大厨,他是厂里的採购,整天进食堂,採买油盐酱醋,跟你关係密切得很。”
何雨柱眨巴著眼,迟疑了一下:“这我知道啊,可您让我……咋整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