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躺著撑起半个身子,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你以为我想丟脸要不是那个混帐东西害我,我能落到这步田地这事儿我跟他没完!我……”
“你没完个屁,你一把年纪,能把他咋滴!”
三大妈抢过话头,“院里人都说你拉裤兜,以后见你得绕道走。你自己听听那帮人怎么骂你的你还有脸在这瞎嚷嚷!”
“那帮碎嘴婆娘爱说就说去,我阎埠贵……”
他话没说完,肚子又猛地一绞,脸色瞬间惨白,紧跟著又一股稀汤溅出来,伴著一声沉闷的“噗哧”,臭气在屋里炸开。
三大妈猛地捂住鼻子,连退好几步,差点被熏晕:
“哎哟我的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是不是成了屎缸子怎么一会儿一泡地刚擦完,你又祸害一片,你是成心想让老娘收拾你是吧”
阎埠贵浑身哆嗦,虚弱地瞪著眼:
“我这是病!是药害的!你懂个屁!你还嫌弃我平时我在院子里当三大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三大妈一听炸了,扯著腰怒骂:
“当大爷你现在是大爷吗你看看你这身臭德行,裤襠湿得能拧水,院里小孩见了都捂鼻子跑,你还敢提当大爷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丟脸的事儿!”
阎埠贵脸皮火辣辣的,恼羞成怒:
“你这个臭婆娘,就会在家里嚷嚷!老子要不是被害,能这样再说了,咱家日子是谁撑起来的要不是我在学校当老师有脸面,咱能住这屋子”
三大妈不干了,叉著腰往床边逼过去:
“你还有脸提当老师你在医院拉得一塌糊涂,被保安抬出来的时候,人家护士怎么骂你的说人民教师像你这种的,连牲口都不如,你忘了”
“闭嘴!”
阎埠贵吼得嗓子都哑了,猛地抄起床头那只空瓷碗砸在地上,“老子是老师,我就算拉裤襠也是文化人!你懂啥!”
“呸!文化有文化的人天天拉裤兜”
三大妈抄起破抹布一甩,啪地糊在阎埠贵脸上,“你看看你,浑身屎尿,屋里熏得邻居都不敢来串门,你还在这吹牛逼脸丟尽了,还敢吼我”
阎埠贵一把扯下抹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脑门青筋暴跳:
“你这泼妇,平时就知道张牙舞爪,现在老子落难了,你不想著照顾,还敢上来踩一脚老子要不是这身子虚了……”
“你虚你再虚我也不惯著你!”
三大妈两手叉腰,直接懟到床边,戳著他鼻尖骂,“你要真有本事,刚才被人抬出去的时候,你咋不挣扎医院门口哭得像个孬种,我都替你丟人!”
“你这个毒妇!”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去推她。
两人一推一撞,屋里堆的破脸盆、竹椅子全被掀翻,哐当一片响,鸡飞狗跳。
后半夜,阎埠贵和三大妈的吵骂声才慢慢停下来。
屋里一片狼藉,破盆子碎了一地,床单上全是没来得及清理的污跡,味道呛得人眼冒金星。
两人吵吵闹闹也没力气了,躺在打湿的床单上就凑合睡了。
一夜缓缓而逝,第二天一早。
四合院还没起炊烟,阎埠贵就撑著虚弱的身子出了门。
昨晚一夜没睡好,黑眼圈像刷了墨一样,他一手扶著墙,一手拄著竹棍,一步一步挪出去。
刚到胡同口,迎面碰见许大茂和刘海中,两人一人夹著公文包,一人提著饭盒,看样子是上工路上。
阎埠贵一见他们,心里一松,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迈快了两步:
“哎哟,大茂、二大爷..........”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突然变了脸色,像是见了瘟神似的,猛地捂住鼻子,衝著刘海中挤了挤眼。
刘海中也满脸嫌弃,尤其是看了他裤襠一眼,直接装作没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