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残我”
陆少平冷笑一声，脚下一错，整个人像条离弦的箭窜了出去。
“呼——”
赵德柱挥来的拳头被他一把拨开，顺势肘尖顶在赵德柱的肋间，“咔”地一声闷响。
“嗷——”
赵德柱只觉得肋骨像被铁棍敲了一下，身子一弯，整个人差点没跪下去。
“德柱哥！”有人喊了一声，可脚步刚挪，眼前一道黑影就扑来。
“滚开！”陆少平一脚踹在那人膝弯，踢得对方整个人跪在地上，连惨叫都被生生憋回嗓子眼。
高胖子捂著肚子，水顺著他脸颊滴下，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抄起一只酒瓶子衝上来：“我他妈跟你拼了——”
“咣！”
瓶子半路被陆少平一把抓住，反手在桌沿上磕得粉碎，玻璃渣子四下飞溅。
“还敢玩这个”陆少平手腕一翻，尖锐的瓶口险险抵在高胖子脖子上。
高胖子脖子上的肉一颤，眼珠子往上翻：“你……你疯了！”
“我没疯。”陆少平压低声音，字字像冰碴子，“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有些人——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少平！別乱来！”有人在旁边虚著胆子劝，“这要是出了人命，厂里可饶不了你！”
陆少平冷哼一声，鬆开手，瓶子隨手丟到地上，碎渣“哗啦”一片。
赵德柱忍著痛，脸色铁青地站起来：“好，好啊！陆少平，你小子是真有两下子！可你记住——咱厂不光有拳头，还有关係！”
“关係”陆少平抖了抖袖子，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眾人，“我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见过的场面多了去。別拿你们那点小圈子来嚇我。”
“德柱哥，要不叫人”一个瘦猴似的傢伙小声凑到赵德柱耳边，“外面修车班那几个兄弟，就在厂门口喝酒呢。”
赵德柱一咬牙：“叫！我倒要看看，这外来的黄毛仔能不能扛得住十几个人！”
那瘦猴立刻猫腰往外跑。
陆少平看著，眼神淡淡：“还没打够”
“哼，你囂张不了多久！”赵德柱咬著牙，指著他道，“等兄弟们来了，我让你跪著叫爷爷！”
食堂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没上手的老员工互相对视，一边想看热闹，一边又怕事情闹大。
“少平，要不算了吧”
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是小会计老李，他脸色发白，“这厂里人多嘴杂，打坏了可不值当。”
陆少平只是扫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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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外头传来一阵吆喝声，脚步声乱糟糟地衝进来。
“德柱！听说有人闹事”
领头的是个剃寸头、穿著油腻蓝工装的壮汉，手里还提著一根撬棍。
“老成！”赵德柱顿时腰杆直了，“就是这小子！外地来的，仗著自己跑业务有点能耐，在咱採购科撒野！”
“哦”寸头壮汉眯起眼，看著陆少平，“兄弟，你这是砸谁的饭碗啊”
陆少平看著他们，神情不变：“是他们先动手。”
“动手又怎样”老成甩了甩撬棍，“在咱地盘，规矩不是你说的。”
赵德柱冷笑：“老成，別废话，直接弄！”
“动手！”
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手里不是棍子就是铁链，气势汹汹。
“少平，快跑！”老李急得脸都白了。
“跑”
陆少平嘴角一勾，“我从来只往前，不往后。”
话音一落，他猛地抓起旁边一把椅子，“呼”地一声横扫过去。
“砰——”
两个人被扫翻在地，哼都没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