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熄灭,石室的门“咔哒”一声关上,墙壁上出现了很多小孔,从里面喷出黑色的烟雾。
“是毒烟!”我赶紧捂住口鼻,拉着马三和苏姐往角落里躲。老疤吸了几口毒烟,开始浑身发抖,皮肤慢慢变成青黑色,手指也开始僵硬,和外面的链锁俑一模一样。
“老疤!”我大喊一声,想冲过去救他,可苏姐拉住了我:“别过去!他已经被凶煞缠上了!”
老疤慢慢站起来,朝着我们扑过来,手指变得又长又尖,像链锁俑的爪子。马三掏出匕首,疯狂地朝着老疤挥舞,却被老疤一把抓住手腕,锁链突然从老疤的手臂里钻出来,缠住了马三的脖子。
“快走!”苏姐拉着我,朝着石室的另一扇门跑过去——那扇门是刚才坍塌时震开的,外面传来新鲜的空气。我们刚跑出石门,就听到身后传来马三的惨叫声,还有锁链拖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顺着通道往上爬,终于回到了地面。远处传来鸡鸣声,天已经快亮了。我们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苏姐看着我手里的笔记,小声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我翻开笔记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尊链锁俑,旁边写着一行字:“吾困于此,后代切勿踏足龙窟,链锁轮回,无人生还。”字迹是爷爷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绝望。我突然明白,爷爷当年也来过这里,最后变成了链锁俑,永远困在了地宫里。
后来,我再也没碰过任何和盗墓有关的东西,而是把爷爷的笔记交给了博物馆,还带着考古队去了秦岭的“龙抬头”,把地宫的入口封了起来,立了块“禁止入内”的牌子。苏姐也改了行,成了文物保护志愿者,经常去各地宣传文物保护的重要性。
现在,我每次想起秦岭龙窟的经历,都会觉得后怕。盗墓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那些所谓的宝贝,其实都是催命符。爷爷的笔记,不是指引盗墓的地图,而是警示后人的血泪教训。
有一次,我在博物馆整理文物时,看到了一尊唐代的链锁俑,俑身上的锁链和秦岭地宫里的一模一样。我盯着俑的眼睛,突然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爷爷的魂魄,在提醒我:守护文物,就是守护历史,不要让贪婪的欲望,把更多的人拖进链锁轮回的深渊。
而秦岭深处的龙窟,还静静地躺在那里,青铜锁链依旧缠绕着青铜棺,像是在告诫每一个路过的人:有些东西,不该被觊觎;有些底线,永远不能碰。
秦岭龙窟的青铜锁链·续
三年后的深秋,我在博物馆整理唐代文物修复报告时,指尖突然触到一片熟悉的冰凉——工作台上放着个青铜链环,环身刻着细密的龙纹,与秦岭龙窟里的锁龙链如出一辙。送文物来的志愿者递来张纸条,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急促:“林砚,秦岭龙窟附近发现盗墓痕迹,镇墓兽眼眶里的麻布被人扯走了,苏姐已经赶过去,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看了就懂。”
纸条下方压着半块黑驴蹄子,是当年马三背包里的那种,蹄子上沾着暗红色的土——正是笔记里写的“养尸土”。我心里猛地一沉,翻出爷爷的笔记,最后一页的链锁俑插图旁,不知何时多了道浅痕,像是用指甲刻的“链动”二字。当年我们封死的地宫入口,恐怕是被人撬开了。
连夜驱车赶往秦岭时,车窗外的雾越来越浓,快到“龙抬头”时,远远就看见苏姐站在崖边,她的旗袍下摆沾着泥点,手里攥着半截青铜链,链环上还缠着几根发黑的发丝。“你可来了!”她声音发颤,指着崖底,“入口被人炸了个洞,我下去看过,地宫里的链锁俑倒了好几尊,锁链都被砍断了,还有……还有具新的尸体,手里攥着这个。”
她递来个青铜符,正是当年她把玩的那枚,符上的龙纹被磨得发亮,背面刻着个“马”字——是马三的记号。我攥着青铜符,指尖冰凉,爷爷笔记里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链锁断,凶煞出,龙窟开,无人活。”当年我们没彻底封印的凶煞,恐怕真的醒了。
我们披着冲锋衣,顺着炸开的洞口往下爬。地宫里的荧光粉已经暗了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