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象图上的龙纹变得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地面上的锁链散落一地,好几尊链锁俑倒在地上,俑身裂开道大口子,里面露出些发黑的骸骨——是当年被困的盗墓者,如今连俑身都保不住了。
“小心点,前面有动静。”苏姐突然拉住我,从背包里掏出爷爷留下的艾草,点燃后,一股青烟弥漫开来。前方传来“咔嗒、咔嗒”的锁链拖动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不远处的黑暗里。我举起探照灯,光束里赫然站着尊新的链锁俑,俑身上的锁链还泛着新鲜的铜绿,胸口刻着个“张”字——是最近失踪的盗墓团伙头目。
“他才死了三天,就变成俑了。”苏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我们逃出来后,我一直按祖上传的法子守在这里,可还是没拦住这些不要命的。”链锁俑突然动了起来,伸出锁链朝着我们缠过来,艾草的青烟在它面前根本不管用,反而让它的动作更快了。
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插图——链锁俑的后颈有个凹槽,标注着“凶煞眼,以符封之”。我赶紧掏出那枚青铜符,朝着俑的后颈扔过去,符正好嵌进凹槽里。链锁俑的动作瞬间停住,眼睛里的红光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了灰白色。
“管用了!”苏姐惊喜地喊道。可没等我们松口气,地宫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中间的青铜棺盖被彻底掀开,一股浓烈的腥气涌了出来,里面飘出个黑色的影子——没有实体,只有一团黑雾,周身缠着无数条细小的锁链,正是当年被封印的“链锁凶煞”。
“是它!”我指着黑雾,爷爷的笔记里写过,凶煞是由无数个被困的魂魄组成的,只要有新的盗墓者进来,它就会吸收魂魄变得更强。黑雾朝着我们飘过来,所到之处,地上的锁链都开始晃动,像是要跟着它一起攻击我们。
苏姐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当年我们没带走的艾草和糯米,还有她这三年收集的苗疆圣火灰:“按你爷爷笔记里的说法,圣火灰能烧散凶煞,我们得把它引到青铜鼎旁边,用鼎里的香点燃圣火灰!”
我们朝着石室的方向跑,黑雾在后面追,一路上的链锁俑都被它唤醒,伸出锁链朝着我们缠过来。苏姐扔出糯米,糯米落在锁链上,发出“滋滋”的声音,暂时挡住了它们。跑到石室时,青铜鼎还在,鼎里的香已经灭了,只剩下半截香头。
“快!用打火机点燃香头!”我掏出打火机,刚想点燃香头,黑雾突然冲了过来,缠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浑身发冷,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拉着我往黑雾里拖,意识也开始模糊。就在这时,苏姐把圣火灰撒在鼎里,用点燃的艾草引燃了圣火灰。
“轰隆”一声,圣火灰在鼎里燃烧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黑雾碰到光芒,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慢慢消散。那些被唤醒的链锁俑也停住了动作,眼睛里的红光彻底消失,变成了普通的青铜俑。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腕上还留着黑雾缠过的痕迹,冰凉的,像是永远都散不去。
“终于……封印住了。”苏姐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那枚青铜符,符上的龙纹变得更加清晰了。我们在石室的墙壁上找到了爷爷笔记里提到的“封门咒”,用圣火灰混合着糯米,把咒文重新画在了墙壁上,又用石块把地宫的入口彻底封死,还在旁边立了块新的警示牌,上面写着“龙窟有凶,擅入者死”。
离开秦岭时,天已经亮了。苏姐把那半截黑驴蹄子埋在了崖边,旁边放了束白色的菊花:“就当是给马三和你爷爷的一点心意吧。”我看着崖底,仿佛能看到爷爷的魂魄从链锁俑里飘出来,朝着我们挥了挥手,然后慢慢消散在晨光里。
后来,我在博物馆的唐代文物展区,专门设了个“链锁俑警示角”,里面放着那枚青铜符和半截链环,旁边摆着爷爷的笔记复印件,还有我们这三年收集的盗墓者遗物。每次有游客来,我都会给他们讲秦岭龙窟的故事,告诉他们文物不是用来买卖的宝贝,而是需要我们守护的历史和魂魄。
苏姐也成了博物馆的常驻志愿者,每天都来给游客讲解文物保护的重要性。有一次,她指着展柜里的青铜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