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画布上还会出现些奇怪的线条,像有人用指甲在上面刮过。他夜里画画时,总觉得有人站在他身后,呼吸带着股寒意,吹在脖子上,像冰碴子。
有天晚上,他画到凌晨三点,实在困得不行,趴在画架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头发,手指冰凉,还带着股白玉兰香。他睁开眼,看见一个穿黑色旗袍的女人站在他面前,长发垂到腰际,发梢别着朵白玉兰。女人背对着他,和画里的一模一样。
“你是谁?”林深的声音发颤,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像被钉在了椅子上。
女人慢慢转过身,林深的心跳瞬间停止了——她的脸和画里镜子里的人影一模一样,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黑洞里缠着头发,嘴角还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露出里面的牙齿,每颗牙齿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像面粉。
“我是这幅画的主人啊……”女人的声音很柔,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你把我带回家,我很开心……我可以帮你画画,帮你找灵感,只要你……把你的眼睛给我,好不好?”
女人伸出手,她的手指很长,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像凝固的血。她的手慢慢靠近林深的眼睛,林深能清晰地看到她指甲缝里藏着的白色粉末,和画里女人发梢的粉末一模一样。
“不要!”林深猛地挣扎起来,身体终于能动了。他抓起桌上的调色刀,朝女人挥过去,却发现女人突然消失了,只有一幅画掉在地上——正是他买的那幅《自画像》,画布裂开了一道缝,缝里渗出褐色的液体,像血一样,还带着股腥甜的味道。
林深不敢再待在家里,他抱着画,连夜跑到了旧货店。可旧货店已经拆迁了,只剩下一片废墟,老头也不见了踪影。他站在废墟前,手里的画突然变得很重,像灌了铅,画布上的裂缝越来越大,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滴在地上,瞬间就被雨水冲散,却在泥地里留下了黑色的痕迹,像头发一样,慢慢钻进地里。
“你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诡异的笑容,“我需要你的眼睛,只有你的眼睛,能让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
林深吓得扔掉画,转身就跑。他跑了很久,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他摸了摸手臂,褐色的液体已经不见了,却留下了几道细长的红痕,像被指甲刮过,还在隐隐作痛。
他不敢回家,去了朋友阿凯家。阿凯是个医生,胆子大,听林深说完怪事,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是幻觉!”林深急得抓住阿凯的手,“那幅画真的会动,那个女人真的存在!你看我的手臂,还有红痕呢!”
阿凯看了看林深的手臂,红痕确实存在,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今晚我陪你回去看看,要是真有怪事,我们就报警。”
林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必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林深和阿凯回到家。画室里很安静,那幅画还躺在地上,裂缝更大了,褐色的液体已经干了,在画布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像一张网。阿凯走过去,蹲在画前,仔细看着画布:“这画的颜料很奇怪,不像普通的油画颜料,倒像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画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梳头。林深和阿凯同时抬头,看见画里的女人慢慢转过身,没有眼睛的脸上,黑洞里的头发开始疯狂生长,像藤蔓一样从画里钻出来,朝着他们缠过来。
“小心!”阿凯拉着林深往后退,头发已经缠到了他们的脚踝,冰凉的,滑滑的,像蛇一样往腿上爬。
“把眼睛给我……”女人的声音在画室里回荡,带着诡异的笑意,“只要把眼睛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阿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术刀,朝着头发砍过去。头发被砍断,掉在地上,瞬间就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还带着股淡淡的白玉兰香。可更多的头发从画里钻出来,缠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