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镜中的“我”突然撞在了镜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镜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加快脚步往前跑,想要逃离这里。
跑着跑着,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回头一看,镜中的“我”竟然从裂纹中钻了出来!它的身体扭曲变形,四肢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曲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几乎咧到了耳根。
“别跑啊。”它开口说话了,声音和我一模一样,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恶意,“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你为什么要逃?”
我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往前跑。就在这时,我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扇门,门是虚掩着的,透出一丝光亮。我心中一喜,加快速度冲了过去,推开房门钻了进去。
门后是一间办公室,里面布满了灰尘,墙角结着蜘蛛网。办公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病历本,旁边还有一个生锈的铁盒。我好奇地拿起病历本,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清患者的名字——林晚。
这个名字让我心头一震。林晚,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我继续往下翻,病历本上记录着患者的症状:“精神分裂,伴有严重的幻觉和妄想,多次试图伤害他人及自残,具有强烈的暴力倾向……”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残缺的纸页。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手里的病历本差点掉在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我的病历本?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正缓缓地向我走来。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浑浊不堪,嘴角挂着涎水,和我爷爷的脸一模一样!
“爷爷?”我失声叫道,心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我爷爷已经去世三年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大褂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注射器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该吃药了。”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不是我爷爷!”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大褂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我是谁?我是你的医生啊。”他说,“这里是你的病房,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胡说!”我大声反驳,“我有自己的家,我有工作,我不是精神病人!”
“家?工作?”白大褂嗤笑一声,指了指办公桌上的铁盒,“你自己看看吧,看看你所谓的‘家’和‘工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铁盒打开。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叠照片。我拿起照片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照片上的场景,竟然都是我出租屋的样子!有客厅的沙发,有卧室的床,还有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只是照片里的出租屋,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墙壁上布满了血手印,沙发上堆着发霉的衣物,油画里的森林变成了一片火海,小房子的窗户里,伸出了无数只苍白的手。
更让我恐惧的是,每张照片里都有我。有时我穿着睡衣,眼神空洞地坐在沙发上;有时我站在镜子前,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诡异的笑容;还有一张照片,我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菜刀上沾满了鲜血,脸上溅着血点,笑得疯狂而扭曲。
“这些……这些不是真的!”我颤抖着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真的?”白大褂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颊,“那你告诉我,你手腕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你床头柜里的安眠药是给谁准备的?你每晚梦到的,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记忆吗?”
我下意识地捂住手腕。那里确实有一道浅浅的伤疤,我一直以为是小时候不小心摔倒弄伤的,可现在想来,那道伤疤的形状,分明像是一道刀痕。
床头柜里确实有一瓶安眠药,是我上个月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