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才能积累下来的。”
阿朵这才缓缓蹲下身子,将手轻轻地覆在了吴承志手中的陶哨之上——就在那一瞬间,陶哨之中逸出了一股极细微的嗡鸣声,那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竟然与新火池深处那股神秘的力量产生了频率上的共振。
韩十三连夜测得,这种声音原本是清源火脉的“静默报更”,一种只有特定频率才能捕捉到的信息传递方式,本应无人能够记录下来,除非是心如死灰、对一切都失去了感知的人,才有可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这种声音带离清源村。
议事再次开始,罗淑英依旧没有现身,只是派了她的亲信送来了一句口信:如果南岭继续挑衅清源村,她将带领“地师正统”另立山头,与南岭划清界限。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有人主张立刻封锁南岭的边界,严加审查所有来往的人员;也有人担心罗淑英真的会倒戈,从而让南岭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阿朵却出乎意料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命令葛长根召集十二抬棺人,在村口摆开黑棺阵,每一具棺材前都点燃一盏无焰灯——以死者之名,设立“言祭坛”。
她亲自执起火把,在空中划下了第一笔,火焰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扭曲的痕迹,仿佛要撕裂这黑暗的夜空。
“他们不说的话,我们替他们说!”阿朵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随即,她示意吴承志站上石台,让他一句一句地复述昨夜清源村百姓跪拜时低声呢喃的句子:“我不想忘娘做的饭。”“我说错了吗?”“谁来教孩子唱歌?”……
吴承志的声音嘶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敲击着他们的心灵。
李三秤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拉住一旁的小满,低声说道:“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南岭孩子的鼓语节奏?”
小满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连忙取出秦九娘所传授的错拍鼓谱,仔细地对照着吴承志所说的每一句话,顿时惊呼出声:“不是巧合!是有人把我们的鼓律传进了清源!”
原来,吴承志并非是唯一一个听见“血文”的人——那些曾经被驱逐的地师学徒、那些被贬为火工的异见者,早已在暗处用敲梆、刮墙、踩板等方式,传递着一种“不合拍”的声音。
阿朵当机立断,立刻命令韩十三调整火脉共鸣阵的频率,不再向清源村发送名录,而是回送一段由南岭的孩童们齐声诵读的杂音诗——每个人一句不同,毫无韵律可言,却饱含着呼吸与停顿的真实生命节律。
每个孩子都用自己的声音,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那些话语或许稚嫩,或许含糊不清,却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那些声音,如同冲破黑暗的曙光,带着希望和勇气,向着清源村的方向传递而去。
韩十三抹了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看着阿朵,阿朵对他点了点头。
李三秤突然指着清源村的方向说道:“等等,你们听!”
小满也闭上眼睛,仔细的倾听着,良久,她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有啊,李叔。”
“不对,有的,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阿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
“我好像也听到了……”
三日后,清源村方向传来消息,葛长根跑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三日后的黄昏,清源村方向的风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香味,葛长根风尘仆仆地赶来,黝黑的脸庞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凑到阿朵耳边,压低声音道:“祖祠…祖祠的地镜碑,映出人影了!”
阿朵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清源村那固若金汤的精神壁垒,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葛长根继续说道,声音因为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