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顾濯无可否认。
裴今歌收回望向星空的目光,视线落在他的眼睛里,轻声说道:“昨日过后,你成功让朝中的大人们对你抱有了相当不好的印象,无论你杀监正这件事有没有道理,而这是你在杀人之前所明確知道的一件事,但你依旧做了。”
顾濯说道:“该做的事情,无论后果如何,那就是该做的。”
裴今歌看著他问道:“这便不算是幼稚”
顾濯沉思片刻,然后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十分难得。
“从去年夏祭结束开始,直至昨天监正死去的那一刻,我的身边就有蚊子在嗡嗡嗡个不停,为此我沉默过也安静过更警告过,但这只蚊子却始终不肯安静下来,甚至我主动来到望京后,它还是要追著过来,不肯让我清閒,非要往我身旁来,叮上一口又一口,要看我的血是什么顏色。”
“我想,没有人喜欢被蚊子缠上。”
“既然如此,那我选择拍死这只蚊子那就是正確的,是应该做的。”
他最后平静说道:“至於有人为此而感到不高兴,那些人大概忘了,我其实是最先不高兴的一个人。”
裴今歌看著他的眼睛,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顾濯说道:“当我拍死这只蚊子以后,將会由更多的蚊子向我飞过来,让我不得安寧”
裴今歌说道:“没错。”
“这的確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顾濯站起身,行至凭栏处,说道:“不过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
裴今歌问道:“比如”
顾濯头也不回,声音平静而淡然:“让他们知道这是一件会死很多人的事情。”
人麻了,给这比赛看得头昏脑涨,晚点再改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