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有些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顾濯说道:“猜的。”
余笙安静了会儿,然后认真说道:“下次我会算你的份。”
顾濯说道:“不客气。”
都是很隨意的话,无关神都的当下局势。
就像从山那边升起的太阳,不管人们见或不见,它总是在依循著自己的道理行事。
这看似寻常,但正是这种寻常言语,往往能给予人莫大的坚定信念。
……
……
在曹公公离去后的当天下午,又有一位新的客人前来拜访。
按道理来说,这位客人本不该掺和到此案当中,奈何他与道门有著深厚渊源,曾经拜师玄都,道法造诣之高深犹然胜过监正。
偌大大秦,以道法与他相提並论者,绝对不足一掌之数。
那么他理所当然有资格对清净咒之谜做出判断。
这人是青霄月。
顾濯与此人有过纠缠,事实上却只见过一面——在云梦泽的最深处。
虽然在那以后,青霄月曾经奉命紧隨在他的身后,但两人始终未曾真正相见,更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
故而,今天才是第二次见面。
顾濯望向青霄月。
青霄月依旧不修边幅,衣衫谈不上襤褸,但与整洁相距甚远,看上去就是一个住在深山里的野道士。
然而他从裴今歌以及很多人处都得知,此人办事时的性情与外貌截然相反,近乎是苛求。
“这件事我本不打算掺和。”
他看著顾濯说道:“因此我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顾濯问道:“你的伤势好了”
青霄月微微一怔,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这是寒暄”
顾濯摇了摇头,说道:“主要是觉得你命太苦。”
听到这句话,青霄月望向他的眼睛,没有从中看出任何多余的意思,有的都是寻常情绪。
“为什么这么觉得”
“还要为什么吗”
余笙的声音响了起来。
与之前曹公公到访时不同,这一次她就在顾濯的身旁,而不是屏风后。
她接著说道:“去年被盈虚伤了,伤还没好又为了救林挽衣和无忧山战了那么一场,到今天还没能停下来休息,说你苦命不挺正常的吗”
青霄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说道:“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下一刻,他的唇角翘起。
一个苦涩中夹杂著几分鬱郁的笑容隨之而浮现。
青霄月看著余笙,嘆息说道:“那为了让我的命稍微不那么苦,我们便儘快解决这个问题”
余笙望向顾濯。
顾濯嗯了一声。
余笙不再多言。
青霄月看著这对师姐弟,越发觉得自己远离这趟浑水是正確的选择,可惜了。
“还是那三个问题,简单说说吧。”他说道。
顾濯说道:“那就依著顺序来回答”
青霄月点了点头。
顾濯平静说道:“第一个问题是我为什么能以清净咒化解自身伤势,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在修行方面的天赋天下无双。”
青霄月沉默了,心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片刻后,他继续说道:“那第二个问题呢你认为宋景纶为何会在突然之间改变自己的想法”
顾濯说道:“这当然与我有著脱不开的关係,那一刻的宋景纶沉浸在执念当中,之所以能瞬间挣脱清醒过来,是因为我对他说了四个字。”
青霄月说道:“哪四个字”
“该醒了你。”
顾濯理所当然说道:“以禪宗之法,晨钟暮鼓之声。”
青霄月看著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