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比之先前沉默了更长一段时间,说道:“那第三个问题你的想法是什么监正为何对你抱有杀意”
顾濯带著憾意说道:“我觉得是因为嫉妒。”
青霄月无言以对。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强大……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似无稽,著实荒唐。
然而往最深处去看,这又何尝没有道理
顾濯嘆了口气,感慨说道:“如今回想起来,我多少也能理解彼时监正的心情,任凭谁一心一意躲进小楼不理春秋,如此静心苦修上数十年时光,以为自己与大道已然相近,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个年轻人毫不逊色於自己,道心难免失衡,继而为心魔所侵,最终杀意满心。”
青霄月沉默不语。
余笙看著顾濯,心想你何时成了如此厚顏无耻之人
青霄月说道:“监正修行多年,道心不至於如此轻易失守。”
“这是正常的情况。”
顾濯说道:“然而监正那时候正在负责修缮旧皇城大阵,其中有两件镇物会影响道心。”
青霄月不再追问下去,因为这个理由確实有力,转而说道:“此事我会去查证,你说监正嫉妒你,可有证据”
顾濯平静说道:“旧皇城修缮的整个过程,除却为最后一件镇物收尾之外,我全程在场並且提出了许多意见,此事望京钦天监官员的笔录上亦有记载。”
青霄月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监正在这个过程当中发现你的天赋,因此对你生出嫉妒之心,在察觉到你身陷无忧山所补杀局后决定顺水推舟”
顾濯微微一笑,说道:“是的。”
青霄月什么都没再说下去,向两人点头致意,就此转身离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余笙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净咒是道法。”
“晨钟暮鼓声是佛法。”
“佛道皆通,修行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到监正心生嫉妒,以至於最终酿成杀心。”
她说道:“你觉得青霄月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无所谓。”
顾濯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现在心情不错。”
……
……
就像青霄月那样,谁也没有想到顾濯竟会给出如此解释,为之错愕者不在少数。
紧接著,两个问题隨之而来。
如何才能证明顾濯不是在胡言乱语
该以何种方法让他进行自证
嫉妒一说无法证明,因为监正已然身死,总不能全由旁人言论来推断敲定他到底怀有何等心思。
至於道法与佛法之说……朝廷总不能把一堆高深难测的功法摆在顾濯的面前,让他在限定时间內参悟透彻吧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人站出来,与顾濯行论道辩难之事,以此来判断他在道佛二法上的造诣到底如何。
问题在於,当下谁也不愿意做这件事。
监正之死一案涉及太多,一旦被牵扯到其中再难脱身,更不要说这种涉及整个案子关键走向的判断,其本身责任太过沉重。
如果说道法一途尚且可以让青霄月进行判断,佛法又该如何
道休大师於去年暮冬递出辞呈,已不再是大秦之国师,这事便不好再请他出手。
至於禪宗其余宗门……鑑於顾濯当初在慈航寺中的所作所为,在道休大师缄默不语的当下,没有哪间寺庙敢擅自越过这座禪宗祖庭,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
……
……
虽说如此,案情仍旧有所进展。
伴隨著一道旨意的降下,巡天司被迫敞开大门,让诸衙门联手开始调查与此案相关的一切事,再从此案延伸至巡天司的每个角落里。
户部可以查帐簿,吏部可以查用人……各部衙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