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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正確的,也是最为合理的做法,为求杀死你这样的人,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他似乎猜到了顾濯不欲理会,自言自语自问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像现在这样做呢”
沧州不再死寂,渐渐有人站了出来。
这些人来自各个势力,其中最负盛名的自然是南宗,但也不乏稍逊一筹的人物。
其中很多人之前不愿意站出来,因为局势尚未清楚明晰,但如今司主都现身了,那他们又有什么好再隱藏下去的呢
司主的声音仍在继续响起。
“当然不是因为我心血来潮地热血沸腾,更不是我愚蠢到认为你以超过本身境界的手段强行击破国师禪心后已经无以为继,现在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他顿了顿,说道:“我站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事实。”
顾濯静默不语。
司主看著他,眼里仿佛看到百余年前那位面容截然不同的青年,认真说道:“至少是在今天,再也不会有人站在你身边了。”
话音落时,有人觉得这句话很是不妥,因为这很不吉利。
世间有数不尽的意外都是从这样的话开始的。
司主理应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依旧选择说出这样的话,信心自何而来
就连骄傲如南宗这般人也无法例外,目光落在司主的佝僂身形上,注视著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羽化中人。
司主没有挺直腰身,白的长髮在晚风的吹拂中,仿佛一场尘雾。
他看著那个居高临下俯视著自己的男子,语带怜悯,平静地说出了那个原因。
“陛下此刻已经亲自离开神都,与长公主殿下进行谈话,关於你的生死。”
夕阳入海,夜色降临。
顾濯听著这话,依旧不言,屈指弹剑。
这声剑鸣不见清越,莫名低沉。
南宗忽然皱起了眉头。
很多人神情错愕,因为他们隱约觉得这声剑鸣很像是……放屁
那么,这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南宗转过身,看著司主认真说道:“魔主这是在对你说,放屁,更准確一点儿就是……放你娘的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