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两人对面,从怀里掏出个金属酒壶,猛灌了一口清酒,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混着汗水散发出腥气。
“哼,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华夏人,”他抹了把嘴,眼神里满是阴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算你们有点胆量,不然刚才在车站,我们这么多兄弟一人一刀,就能把你们剁成肉酱。”
阿赞林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劝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梅川内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肥肉乱颤,“你以为你们是谁?
你们很能打吗,再能打又能怎么样,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是讲背景讲势力的。你们两个小瘪三。
到了我们山口组的地盘,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得乖乖低头!”他身边的手下也跟着哄笑起来,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戾气十足。
乌鸦哥脸上的笑敛了下去,眼神冷了下来:“是不是吹牛,等下到了你们总部,就知道了。”
梅川内酷收了笑,眼神阴沉沉地盯着两人:“到了总部,有你们哭的时候。
我们组长最恨别人动他的人,上次有个台湾的帮派敢在神户抢地盘,最后整帮人都沉了海,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他故意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带着血腥味,“你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最好祈祷等下能留个全尸。”
阿赞林没再接话,只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乌鸦哥也懒得废话,转头看向窗外——面包车正疾驰在高速上,两旁的建筑飞速倒退,远处的港口隐约可见。
他摸了摸腰间藏着的短棍,心里暗道:等下到了地方,先废了那个叫“司忍”的老家伙,看这些小鬼子还敢嚣张。
车厢里陷入死寂,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壮汉们粗重的呼吸声。
梅川内酷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瞥向两人,见他们始终镇定,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不安——这两个人,太冷静了,冷静得像两把藏在鞘里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鞘,见血封喉。
他狠狠灌了口酒,试图压下那点不安,心里冷哼:哼,再冷静又怎么样。
到了总部,几百号弟兄等着,就算是铁人,也得被砸成铁渣!
面包车一路疾驰,朝着神户市滩区的方向驶去,那里,山口组的总部正像一头蛰伏的猛兽,等着猎物上门。
而阿赞林和乌鸦哥,也早已握紧了藏在身上的武器,准备迎接一场更大的风暴。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了数个小时,窗外的景致从繁华的东京街景逐渐过渡到神户市特有的港口风情,最终驶入了滩区筱原本町的一片相对僻静的区域。
当面包车缓缓停在一栋建筑前时,阿赞林和乌鸦哥透过车窗,第一次看清了山口组总部的模样。
这里并不像想象中那般张扬,没有夸张的招牌或荷枪实弹的守卫,反而透着一股刻意低调的威慑力。
整栋建筑是典型的日式风格,以深褐色的木材为主基调,屋顶覆盖着厚重的深灰色瓦片,飞檐翘角处雕刻着精致却透着凌厉的花纹,像是某种家族徽记,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建筑外围围着一圈不高却异常坚固的石墙,墙头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看似自然,却能隐约看到藤蔓间隙里露出的监控探头,无声地昭示着这里的戒备森严。
大门是两扇厚重的黑漆木门,门上镶嵌着黄铜打造的门环,形状如同张开的兽口,衔着粗壮的铜环,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门两侧立着两尊石狮子,不同于中式石狮的威严,这两尊石狮线条更为凶悍,眼神圆睁,獠牙外露,仿佛随时会扑上来撕咬入侵者。
车子刚停稳,大门便从里面缓缓拉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壮汉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腰间鼓鼓囊囊,显然藏着家伙。
他们的站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从车上下来的阿赞林和乌鸦哥,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