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夜空。墨蓝色的天上挂着半轮残月,几颗疏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
他抬手看了看车上的电子钟,荧光屏上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00:00”。“已经十二点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俩人从清晨砍到深夜,先是血洗山口组总部,又在废弃工厂和警察火拼,早就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胃里更是空得发慌,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
“走,找个地方吃饭。”阿赞林揉了揉眉心,指了指前方的灯火,“看看有没有还开着的店。”
乌鸦哥咧嘴一笑,猛打方向盘,铃木雨燕警车打着转向灯,大摇大摆地朝着市中心的闹市区开去。
车顶上的警灯早就被他俩关掉了,车身虽然印着“警察”字样,却没人会想到,这辆警车里坐着的是让整个东京鸡飞狗跳的两个“凶徒”。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东京早已因为他俩乱成了一锅粥。
警视厅的紧急电话几乎被打爆,从山口组总部的上千具尸体,到废弃工厂里全军覆没的警员,再到被烧毁的兰博基尼和警车里的血迹,每一条线索都指向这两个身份不明的华夏人。
消息层层上报,直接惊动了内阁官房长官,连夜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归案。
一支由百名特警组成的精锐部队已经紧急集结,他们穿着黑色战术服,戴着防弹头盔,手持mp5冲锋枪和狙击步枪,乘坐着装甲车和直升机,正朝着东京各个区域展开拉网式搜捕。
警视厅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阿赞林和乌鸦哥的模糊影像,每个路口的监控都在高速运转,全市的警察都收到了最高级别的通缉令。
这俩人还懵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全民公敌”,这种“火”可不是什么名气,而是能烧死人的滔天怒火。
乌鸦哥甚至还哼着小曲,摇下车窗,闻着路边烧烤摊飘来的香味:“苏大师,前面有家居酒屋还开着,要不咱去那整点?”
阿赞林看着居酒屋的招牌菜。摇摇头。这小鬼子的菜我们吃不习惯。我还是想吃中餐。
走,我们去找找看哪里有中餐馆。说着乌鸦哥又开着车开始找中餐馆。
没人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百名荷枪实弹的特警。
靠他俩身上那几把缴获的警用手枪,真能扛得住冲锋枪和狙击步枪的火力?
恐怕悬。车窗外的霓虹越来越亮,可空气中仿佛已经弥漫开危险的气息,一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险的恶战,正在悄然逼近。
午夜十二点多的街道,大多店铺早已拉下卷帘门,只有零星几家便利店还亮着惨白的灯光。
阿赞林和乌鸦哥正觉得失望,眼角突然瞥见街角亮着一盏暖黄的灯——那是一家中餐大排档,门口挂着褪色的红招牌,“正宗川菜”四个字在夜色里格外显眼。
好在离开废弃工厂时,他俩顺手换上了缴获的日本警服。
虽然乌鸦哥的制服袖子短了一截,阿赞林的裤子腰围松松垮垮,看着有点不伦不类,但总比满身血污要强——若是那副模样出现在闹市区,怕是不等特警来,就得被路人当成疯子报警。
乌鸦哥把铃木雨燕停在路边拐角阴影位置,熄了火
两人推开车门,踩着满地的落叶走到大排档前。此时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只有老板正坐在角落的小凳上,拿着抹布慢悠悠地擦桌子。
这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国人,约莫五十多岁,脸上堆着憨厚的笑,只是看到两个穿警服的人走进来,那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抹布也停在了半空。
他慌忙站起身,对着两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用带着口音的日语结结巴巴地说:“警官……您、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是守法公民,证件都齐全的……”
阿赞林心里暗笑,面上却摆出严肃的表情,也用日语回道:“我们饿了,刚刚巡逻到这里。
还有什么吃的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模仿着日本警察说话的生硬语气。
大排档老板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