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刹车,越野车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阿赞林推开车门,目光扫过那几个阴阳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想替那堆废墟讨个说法?”
“说法?”为首的阴阳师猛地提高声音,眼里迸出怨毒的火光,“你们炸了我们的根基,毁了我们几代人的心血,一句‘说法’就想打发?”他身后的几个阴阳师纷纷握紧法器,法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杀气腾腾地往前逼近了半步。
“我们筹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眼看就要成了……”一个年轻的阴阳师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哭腔,“就被你们两个来路不明的疯子毁于一旦!凭什么?!”
“不甘心……实在不甘心啊!”另一个阴阳师捶了捶胸口,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多少人为了这个计划付出性命,你们说炸就炸,今天不把你们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
为首的阴阳师缓缓举起桃木剑,剑尖直指阿赞林:“要么,留下你们的命来抵;要么,就乖乖束手就擒,让我们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们的式神否则,今天这路口,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他身后的阴阳师们同时摆出架势,嘴里念念有词,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股诡异的气息,连风都变得阴冷起来。
他们死死盯着越野车上的两人,像是盯着不共戴天的仇敌,只要为首者一声令下,就会立刻扑上来拼个你死我活。
阿赞林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眼神里的寒意丝毫不输对方:“就凭你们几个?也配拦路?”
乌鸦也推开车门,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甩棍,甩棍“唰”地展开,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刚才炸得不过瘾。”
大战一触即发,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张力绷紧,连风都带着凛冽的杀气。
阿赞林嘴角噙着冷笑,眼神扫过面前的几个阴阳师,语气里满是不屑:“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功夫,也想拦路?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挎包中掏出一个深色玻璃瓶——正是那瓶封存着血魂降的容器。
手腕一扬,玻璃瓶带着破空声直冲向最前面的一个阴阳师。
“小心!”那名叫玉田的阴阳师反应不慢,猛地挥舞起手中的御祓串,木串带着风声狠狠砸在玻璃瓶上。
“啪”的一声脆响,瓶子碎裂开来,一股暗红色的血雾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有生命般缠绕上玉田的身体。
“啊——!”玉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猛地抽搐起来。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迅速泛起青黑,血管像蚯蚓般在皮下蠕动,嘴里语无伦次地嘶吼:“救我!小泽君!饭桶君!快救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七窍开始渗出黑血,眼神涣散,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和当初香港陈总中降时的模样如出一辙——血魂降正疯狂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该死!你到底做了什么?!”饭桶君又惊又怒,挥舞着手中的法扇猛地扇向血雾,试图驱散那诡异的气息。
可扇风掠过,血雾却像附骨之疽般纹丝不动,反而随着玉田的挣扎愈发浓郁。
日本的阴阳术讲究调和阴阳、驱邪避秽,与东南亚诡谲狠辣的降头术本就截然不同,根本无法破解这阴毒的邪术。
“给我上!”饭桶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放弃了施救,猛地挥下法扇。
剩下的几个阴阳师齐齐举起御祓串,嘴里吟诵起晦涩难懂的咒语,音节古怪而急促,仿佛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他们猛地将御祓串往地上一插,木串尖端“噗”地刺入泥土,几枚串珠在地面上排列成阵。
刹那间,地面上亮起诡异的红光,一个由符文组成的法阵迅速浮现,符文流转间,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仿佛地底深处有什么庞然大物即将冲破封印。
“退!”阿赞林脸色微变,猛地拽住身边的乌鸦,毫不犹豫地往后疾退。他能感觉到法阵中蕴含的力量极为邪异,绝非普通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