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了义庄,往黑石村的方向赶去。
乡间的土路上,车轮碾过积水,溅起一路水花,纸鹤在头顶盘旋引路,很快就把义庄远远甩在了身后。
纸鹤在前头引路,摩托车“突突”地沿着山路疾驰,不到一个小时,就远远望见了那片废弃村子的轮廓。
四目道长等人正围着水井焦急地踱步,听见发动机声,齐刷刷转过头来。
“师傅!师叔祖!师伯!”阿飞从板车上跳下来,挥手大喊,老王也停下车,帮忙把东西往下卸。
“可算来了!”四目道长松了口气,看着板车上的装备,“赶紧卸下来,抓紧时间。”
两罐沉甸甸的氧气瓶立在地上,泛着金属的冷光;一套黑色的潜水服叠得整整齐齐,旁边是那捆五十米长的麻绳,看着就结实。
徐正义走上前,拍了拍阿飞的肩膀:“你小子水性好,夏天在河里跟泥鳅似的窜,这活儿非你莫属。”
他指了指水井,“穿上潜水服下去看看,我们用麻绳绑着你,腰上、腋下、大腿根都系上安全扣,一有不对劲就拉你上来,保准万无一失。”
“放心吧师傅!”阿飞拍着胸脯,麻利地开始穿潜水服。
橡胶质地的衣服紧身贴身,穿起来费了点劲,等把背后的双氧气瓶绑好,他整个人都显得臃肿了不少,不过那两个氧气瓶足够支撑三个小时的水下呼吸,时间绰绰有余。
众人七手八脚地用麻绳给他绑安全扣,绳子在腋下绕了两圈,打了个死结;腰部系得更紧,还加了个防滑的布带;大腿根也缠了两道,确保无论怎么挣扎,绳索都不会脱落。
“好了,试试活动活动,勒得慌不?”四目道长抻了抻绳子,确认牢固。
阿飞扭了扭腰,晃了晃腿:“没事,挺利索!”
四目道长从口袋里摸出三根香,点燃后对着阿飞凌空比划,指尖带着淡淡的金光,在他周身画了一道护身符。
“这符能挡挡水下的阴邪之气,下去后机灵点,看到不对劲的东西别硬碰硬,先上来报信。”
他把燃着的香插在井边的泥地里,最后在阿飞头顶轻轻一按,“好了,下去吧。”
阿飞深吸一口气,坐在井沿上,双腿先探进水里。“嚯,真凉!”他打了个哆嗦,尽管穿着潜水服,那股刺骨的寒意还是透过橡胶渗了进来,像无数根冰针扎在皮肤上。
“抓紧绳子!”上面几人握紧麻绳,齐声喊道。
阿飞点点头,双手扶住井壁,身子一沉,“噗通”一声跳进了井里。水花溅起又落下,很快归于平静,只剩下麻绳在缓缓往下放,井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带着水下的寒气,扑面而来。
四目道长盯着井口,眉头紧锁,一休大师则在一旁低声念着经,徐正义和家乐紧紧攥着绳子,手心都冒出了汗。
谁也不知道,这口深不见底的水井里,等待阿飞的会是什么。
阿飞头朝下往水井深处潜去,潜水头盔的探照灯刺破幽暗的水体,照出井壁上滑腻的青苔和挂着的枯枝。
这井水凉得邪门,不是寻常的清凉,而是带着股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寒,他虽穿了潜水服,依旧冻得牙关打颤——就算数九寒天去河里冬泳,也没这般刺骨的冷意。
“不对劲……”阿飞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脚踝突然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
那触感冰冷滑腻,像被水草缠住,却带着一股蛮力,猛地往下拖拽。
“糟了!”阿飞心咯噔一下,刚想挣扎,身上突然闪过一道淡淡的金光——四目道长画的护身符起作用了!
攥着脚踝的力道瞬间松开,他借着这股劲往上蹿了半米,刚想松口气,转头却看见一张泡得浮肿发白的脸,就在眼前不到半尺的地方!
那脸五官扭曲,皮肤像泡发的馒头,眼珠子浑浊不堪,直勾勾地盯着他。
阿飞吓得浑身一僵,潜水服里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突然,那脸猛地睁开眼睛!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盯着阿飞,嘴角咧开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