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院长指了指医院的方向,“你们稍等,我去去就回!”
“我送您!”任景超立刻拉开车门,“车快很快就能到!”
王院长也不耽搁,抓起医药箱就上了车。
越野车再次发动,轮胎卷起一阵尘土,朝着镇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院子里只剩下小护士,她远远地站在墙角,不敢靠近槐树,眼睛死死盯着徐正义,脸色白得像纸——刚才徐正义那凶狠的模样,实在太吓人了。
徐正义还在疯狂挣扎,捆尸索勒得他肩膀发红,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依旧对着空气乱抓。
四目道长望着他脖颈处不断蔓延的黑纹,心里暗暗祈祷:老院长一定要快点回来,不然……怕是真要来不及了。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任景超开着越野车在空无一人的乡间小路上狂奔。
车灯劈开黑暗,照亮前方寥寥无几的路牌,轮胎碾过碎石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好在三更半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否则以这车速,怕是真要出人命任景超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渗着汗,时不时看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王院长,“您坐稳了,再过五分钟就能到医院!”
王院长没应声,只是紧紧抱着医药箱,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他也顾不上推,满脑子都是四目道长描述的症状,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念叨着那四种血清的名字,生怕记错了分毫。
越野车“吱呀”一声停在镇医院门口,铁门紧闭,月光洒在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上,泛着冷光。
王院长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车,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串,钥匙在寂静中碰撞,发出“叮当”的轻响,他试了好几把才找到开门的钥匙,插进锁孔时,手都在抖——耽误一秒,病人就多一分危险。
“咔哒”一声,铁门开了,两人冲进医院大院。王院长对这里熟门熟路,带着任景超直奔后院的药库,脚下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急促声响,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药库的门是厚重的冷藏门,王院长拉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夜的燥热。
他快步走到冷藏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整齐地码着各种需要低温保存的药剂。
王院长的目光在一排排标签上扫过,很快锁定了目标——狂犬病毒血清、眼镜蛇毒血清、五步蛇毒血清、蝎毒血清,四种血清都静静地躺在角落里,标签上的低温储存标识清晰可见。
他不敢耽搁,迅速取出一个隔热保温盒,将四支血清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往里面塞了几块冰袋,确保血清能在运输中保持低温,做完这一切,才“啪”地合上盒盖,转身就往门外跑。
任景超跟在后面,看着王院长连药库的灯都没关,药库门也敞着,连医院的大门都忘了锁,只一门心思抱着保温盒往前冲,嘴里还在念叨:“不能热着,不能晃着……”那模样,活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再次坐上越野车,任景超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往义庄冲。
王院长把保温盒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裹着那点凉意,时不时低头看看盒子,仿佛这样就能让血清更安稳些。
车窗外的树影飞速倒退,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可王院长和任景超谁也没心思害怕——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赶在徐正义彻底失控前,把这救命的血清送到。
片刻功夫,越野车在义庄门口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轮胎摩擦地面冒出青烟,差点就一头撞在院墙上。
任景超猛地拉手刹,车还没停稳,王院长就抱着保温盒跳了下来,直奔院内。
此时的徐正义早已形同疯魔,双眼赤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捆在身上的捆尸索被他挣得快要断裂,嘴角的涎水混着血丝往下滴,看得人头皮发麻。
“快!血清!”王院长把保温盒递给身后的小护士。
护士颤抖着打开盒子,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