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又加了烧鹅、干炒牛河、避风塘炒蟹,全是些硬菜。
等菜的功夫,乌鸦指了指身边的阿赞林,郑重地介绍:“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傅,苏林,你们跟我一样喊苏大师就行。
别看苏大师年轻,本事可大了去了,这次日本之行,全靠大师带着我,那叫一个刺激!”
吴志伟立刻站起身,脸上堆着热络的笑,伸出手:“大佬您好!早就听乌鸦哥念叨,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
阿赞林抬手跟他握了握,淡淡点头:“客气了。”
“这位是奔雷虎雷耀阳。”乌鸦指着栗发男人,又指向皮衣男,“这位是擒龙虎司徒浩南,那是金毛虎蚱蜢,还有阿方,都是我们东兴的兄弟。”
几人依次跟阿赞林握手打招呼,雷耀阳性子直,一坐下就拍着乌鸦的肩膀:“你这小子太不仗义了!
跟大佬去日本耍,居然不喊上我们!”他说着,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我在手机上看着你在那边大杀四方,砍得那些小鬼子哭爹喊娘,看得我牙都咬碎了,恨不得立马飞过去跟你并肩作战!”
司徒浩南也跟着点头:“就是,你砍小鬼子那阵仗,我们在这边都听说了,够劲!
对了,那山口组跟我们帮派比,到底有啥不一样?”
乌鸦想了想,夹了个凤爪慢慢啃:“嗨,还能有啥不一样?
不都是黑社会嘛。”他嗤笑一声,“就是那帮小鬼子事儿多,天天揣着武士刀,一个个留着卫生胡,看着就欠揍。”
“武士刀?”蚱蜢凑过来,一脸好奇,“是不是跟电影里似的,耍起来寒光闪闪的?”
“闪个屁!”乌鸦撇撇嘴,“那破刀轻得跟塑料似的,拿在手里飘得慌,砍人都没手感。
还是咱们的西瓜刀实在,沉甸甸的,一刀下去利索!”
他比划着砍人的动作,“再说了,他们那破刀质量太差,砍两下就卡在骨头里,动不动就崩口,哪有咱们的刀耐用?”
几人听得哈哈大笑,吴志伟拍着桌子:“说得对!还是咱们的家伙趁手!”
正聊得热闹,老板端着新点的菜过来了,烧鹅油光锃亮,避风塘炒蟹堆得像座小山。“几位慢用,不够再喊我!”
“来来来,先吃菜!”乌鸦给阿赞林夹了块蟹肉,“苏大师尝尝这个,他们家的避风塘炒蟹,够味!”
几人拿起筷子,边吃边聊,话题从日本的黑帮扯到香港的地盘,又说到最近道上的新鲜事,茶餐厅里充满了糙汉们的大笑声,跟窗外的市井喧嚣混在一起,透着股江湖儿女的热辣劲儿。
茶餐厅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烧鹅的油香和茶水的苦涩搅在一起。
笑面虎吴志伟往嘴里塞了块凤爪,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他却没顾上擦,反而朝四周扫了眼——邻桌的阿伯正眯着眼看赛马报,伙计在后厨忙着颠勺,没人注意这边。
他突然压低声音,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木桌被叩得“笃笃”响,像敲在人心上。
“乌鸦,”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压得只剩气音,“最近道上有风声,龙头老大要重新选话事人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奔雷虎雷耀阳正往嘴里灌冻柠茶,闻言猛地一顿,玻璃杯底在桌面上磕出脆响。
擒龙虎司徒浩南皱起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皮套,那里别着把磨得发亮的弹簧刀;金毛虎蚱蜢也收了嬉皮笑脸,耳朵上的银饰晃了晃,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乌鸦夹虾饺的筷子悬在半空,眼皮跳了跳:“选话事人?
蒋先生前阵子不还说身子骨硬朗,再撑个三年五载没问题?”
“此一时彼一时嘛。”吴志伟掏出烟盒,抖出几根烟,往每人面前推了推,自己叼上一根,却没点火,就那么咬着烟嘴说话,“听说蒋先生上个月去泰国拜山,回来就咳得厉害,夜里都得靠氧气机才能喘匀气。
社团里的老家伙们私下聚了好几回,明着是探病,实则都在盘算起事的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