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可以传阅。
谁真心为了社团,谁在背后搞小动作,一目了然。”
老堂主们传阅着证据,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本支持雷耀堂和蒋天养的人,此刻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想跟着一个贪污犯或者赌徒混。
蒋天生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却猛地咳嗽起来,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护工赶紧给他吸氧,他却摆了摆手,抓住乌鸦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乌鸦,我把东兴交给你……记住,别让兄弟们……失望……”
他的手突然松了,头歪向一边,眼睛还睁着,望着墙上的《猛虎下山图》。
“蒋先生!”
“叔父!”
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却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东兴的天,彻底变了。
乌鸦慢慢松开蒋天生的手,站起身,转身面对全场。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那道狰狞的刀疤——那是当年为了保护蒋天生,被人砍的。
“蒋先生走了。”乌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但东兴不能散。愿意跟着我干的,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不愿意的,现在可以走,我乌鸦绝不拦着。但谁要是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或者勾结外人……”
他顿了顿,眼神冷得像冰:“蒋先生刚走,我不想见血。但要是有人逼我,我不介意让这客厅,染上点红。”
全场死寂。刀疤强看着乌鸦手臂上的刀疤,又看了看地上的证据,突然低下头:“我……我跟着乌鸦哥干!”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雷耀堂脸色铁青,却也缓缓低下了头——他手里的把柄被捏着,不低头不行。
蒋天养还想嘴硬,被身边的老堂主瞪了一眼,也悻悻地闭了嘴。
“好!”乌鸦环视全场,“从今天起,我乌鸦就是东兴的话事人!
第一条规矩不准贪赃枉法,不准出卖兄弟!谁犯了,别怪我手里的刀不认人!”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乌鸦走到蒋天生的轮椅旁,轻轻合上他的眼睛:“蒋先生,您放心,东兴不会散。”
窗外的山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乌鸦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客厅里的人还站着,却没了刚才的戾气,眼神里多了些敬畏。
乌鸦知道,这只是开始。
洪兴的陈浩南不会善罢甘休,社团里的老狐狸也不会真心服他。
但他不怕——从街头混混到东兴话事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踩着刀光过来的。
他抬起头,望向墙上的《猛虎下山图》,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蒋天生,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东兴未来的路。
这条路注定满是荆棘,但只要兄弟们还在,刀还在,他就会一直走下去。
第二天的半山别墅区,被一层肃穆的白笼罩着。
蒋天生的豪宅外,挂满了素白的挽联,“一代枭雄归尘土,东兴义气照千秋”的大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墨色的笔触透着股说不出的悲壮。
门口铺着长长的白布,从台阶一直延伸到山道上,像是给这位老龙头铺了条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路。
乌鸦穿着一身黑色唐装,袖口别着块白布,站在门口迎客。
他没刮胡子,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眼下的乌青透着疲惫,却依旧挺直着腰板从今天起,他是东兴的话事人,更是这场葬礼的主事人,不能有半分松懈。
“乌鸦哥。”一个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上前,对着他微微躬身,袖口同样别着白布。
他们是各区的堂主和头目,手里都捧着一叠黄纸,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乌鸦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们进去,动作沉稳得不像刚上位的新人。
豪宅的院子里,早就搭起了灵堂。蒋天生的遗像挂在正中央,照片上的他穿着西装,眼神锐利,嘴角带着惯有的威严,和昨天轮椅上那个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