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法坛上的白烛还在燃着,巫供奉依旧盘腿坐在蒲团上,只是面前多了个黑色的陶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散发着股腥甜的气味。
“东西带来了。”陈耀把五个牛皮袋放在法坛前,声音带着点颤抖。
巫供奉睁开眼,目光扫过那些袋子,又落在陈浩南身上,眼神里带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
“东兴五虎……”他缓缓开口,手指在法坛上的雕像间点了点,“五个,一起动手?”
“是。”陈浩南点头,语气斩钉截铁,“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留着都是祸害。”
巫供奉没说话,只是拿起一个牛皮袋,拆开,把里面的衬衫、头发、指甲一股脑倒进那个黑色陶罐里。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五个袋子里的东西全被倒了进去,罐子里的腥气更浓了。
他从法坛下摸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些暗红色的粉末,被他一点点撒进罐子里。
“多谢巫供奉。”陈耀又掏出一叠钱,放在法坛边,“这是预付的,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巫供奉没看那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观看施法过程。
破屋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昏黄的光在四壁投下扭曲的影子,法坛上那些凶神恶煞的雕像仿佛活了过来,眼神里透着慑人的寒气。
巫供奉缓缓站起身,枯瘦的手指在法坛上摸索,从一个发黑的木盒里取出五团东西是用坟头草扎成的小人,草叶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土,带着股腐烂的气息。
“看好了。”巫供奉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带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能勾动人的魂魄。他从法坛角落拿起一叠黑色符纸,纸色发黑,边缘粗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又摸出一支毛笔,笔尖在烛火上烤了烤,才蘸了蘸坛边黑陶碗里的液体——那液体暗红黏稠,看着像血。
“唰唰唰毛笔在黑符纸上划过,留下扭曲诡异的线条,既不像字,也不像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巫供奉一边画,一边低声念咒,声音含糊不清,像在跟谁窃窃私语,又像在吟唱古老的歌谣。
烛火随着他的念诵忽明忽暗,屋里的空气越来越冷,连陈浩南这种见惯了刀光的人,都觉得后颈发麻。
五张符纸很快画完,每张上面的符咒都不一样,却同样透着股阴森。
巫供奉放下毛笔,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猛地往自己中指上一咬“噗”的一声,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他没擦,而是直接往每张符纸上滴了一滴血。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血滴落在黑符纸上,竟然没有晕开,反而像活了似的,顺着符咒的线条缓缓流动,最后在符纸中央聚成一个小小的血点,红得刺眼。
“天地阴阳令,阴山五鬼神!”巫供奉突然抬高声音,双手掐诀,拇指扣住无名指根,其余三指伸直,对着符纸念念有词,“日月五行星,金木水火土!太阴兴太阳,七圣大法公!”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对鬼神发号施令。
陈浩南几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法坛,连眼皮都忘了眨他们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既觉得荒诞,又从心底里生出敬畏。
“化为七星针,人体关节窍!遇此赴幽冥,左眼日光头!右眼月中精,左耳木星将!右耳金光临,鼻在土内藏,口是水中命!”巫供奉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脸色却越来越红,像有团火在体内燃烧,“何处归阴府?
大火烧中心!黙意魂降临!顺我咒者有生路,逆我咒者不容情!”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破屋的窗户都嗡嗡作响。
接着,他对着五张符纸,一个接一个地念出“勅”字——“勅!勅!勅!勅!勅!”每个字都像一道惊雷,在屋里炸开。
随着最后一个“勅”字落下,五张符纸上的血点突然闪了一下红光,随即隐去。
还没完。巫供奉从法坛下拖出个瓦罐,里面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