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结束这场无休止的厮杀。
“辛苦巫供奉了。”陈耀连忙道谢,又从包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法坛边,“这点心意,不成敬意。等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巫供奉没看那信封,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几人轻手轻脚地退出破屋,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乱葬岗的晨雾已经散尽,阳光刺眼,却驱不散身上的寒意。山鸡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妈的,这老东西的手段,比砍刀还吓人。”
上了车,陈浩南才看向陈耀,眉头依旧没松开:“阿耀,这巫供奉……真有这么大本事?”
“南哥,您就放一百个心!”陈耀发动车子,语气里满是笃定,“巫供奉出手,就没有失手的道理。
东兴五虎这次必死无疑,除非他们能请到活神仙,不然谁也救不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解释:“这巫供奉从小在阴山学法,练了快一百年,一身本事深不可测。
以前也有人不信邪,请了所谓的‘高人’来破解他的法诀,结果呢?
不是突然暴毙,就是疯疯癫癫,没一个有好下场。
这世上,能跟他抗衡的,怕是只有龙虎山的老天师,或者茅山的掌门了,可那些人早就不问世事,哪会管江湖这点恩怨?”
山鸡在后排接话:“就是,总不能指望乌鸦那伙人请动神仙吧?
他们要是有这本事,也不至于靠打打杀杀抢地盘了。”
陈浩南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飞逝的树影。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手上,却没什么暖意。
他想起刚才那五个草人,想起幽蓝的火苗,心里像压着块石头——这场靠鬼神换来的胜利,真的能让洪兴安稳吗?
车子驶离乱葬岗,往铜锣湾方向开去。路边的景象渐渐从荒凉变得繁华,高楼、商铺、车流……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诡异的法事只是一场梦。
可陈浩南知道,那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