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让开道路,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刚才那场看不见的厮杀,让他们彻底明白了这位“苏大师”的厉害。
病房内,阿刀和几个小弟围在水缸边,看着乌鸦几人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听着他们渐渐平稳有力的呼吸,终于齐齐松了口气。
“太好了……乌鸦哥他们没事了……”一个小弟喃喃道,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阿刀也松了口气,靠在墙上,抹了把额头的汗。
他心里清楚,要是乌鸦这几个核心人物真的折在了这里,东兴社团怕是立刻就要大乱,洪兴那帮人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好了,有惊无险,等乌鸦哥醒了,这笔账,总有算清楚的一天。
油麻地的街角,午后的阳光被密密麻麻的招牌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混战的血腥味。
洪兴的小弟们正扛着钢管在“龙记”赌档门口耀武扬威,墙面上“洪兴必胜”的涂鸦还没干透,为首的黄毛叼着烟,脚踩着门槛骂骂咧咧:“东兴的杂碎们,再敢露面打断你们的腿!”
话音刚落,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五十几个东兴的小弟举着砍刀和钢管冲了过来,为首的刀疤脸堂主眼睛赤红,手里的开山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兄弟们!
乌鸦哥没事了!干死这群洪兴的狗东西,把地盘抢回来!”
“干!”东兴的小弟们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嘶吼着扑了上去。
前几天被洪兴追着打的憋屈、担心乌鸦哥生死的焦虑,此刻全化作了砍向敌人的力道。
钢管砸在骨头上的闷响、砍刀劈中皮肉的脆响、惨叫声和怒骂声瞬间填满了整条街。
黄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根钢管砸中后脑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带来的十几个洪兴小弟瞬间被淹没在东兴的人潮里,有人举着钢管想反抗,刚挥到半空就被三把砍刀同时劈中胳膊,“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剧痛让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手里的钢管“哐当”落地,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
“前几天你们不是挺能打吗?”刀疤脸一脚踹在一个洪兴小弟的肚子上,看着对方蜷缩在地像只虾米,又抬脚狠狠碾过他的手背,“抢我们的场子,砸我们的招牌,现在知道疼了?”
他手里的开山刀指着对方的脸,刀面上的血迹滴在对方惊恐的脸上,“告诉陈浩南,东兴的地盘,不是他能碰的!”
街角的混战像滚雪球似的扩大。
原本在附近观望的东兴小弟们听到“乌鸦哥没事了”的消息,纷纷从巷子里、店铺后冲出来,有的抄起路边的啤酒瓶,有的抡起拖把杆,甚至有卖水果的摊贩抓起板凳就加入了战局。
他们嗷嗷叫着,眼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把前几天积压的怒火全撒在了洪兴人的身上。
一个染着绿毛的洪兴小弟想翻墙逃跑,刚爬上半人高的院墙,就被两根钢管同时砸在背上,惨叫着摔了下来。
东兴的两个小弟扑上去,一个按住他的胳膊,一个抡起钢管往他腿上猛砸,“让你跑!让你抢我们的地盘!”
每砸一下就骂一句,直到对方的腿弯处血肉模糊,再也站不起来才罢休。
这场混战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得洪兴措手不及。
前几天他们有多嚣张在尖沙咀的夜总会里搂着东兴曾经的坐台小姐喝酒,在油麻地的赌档里把东兴的招牌踩在脚下拍照,甚至在陈浩南的带领下,对着东兴的堂口撒尿挑衅现在就有多狼狈。
一个洪兴的小头目被追得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死胡同。他转身举起砍刀,看着围上来的五个东兴小弟,声音抖得不成调:“别……别过来,我是南哥的人……”
“南哥?”带头的东兴小弟嗤笑一声,手里的钢管在掌心敲得“啪啪”响,“今天就算陈浩南来了,也得给老子躺下!”
话音未落,五人同时扑了上去,砍刀劈在他的肩膀上,钢管砸在他的膝盖上,他手里的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