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乌鸦出事了!”
阿赞林正站在三楼宿舍的阳台,指尖刚触碰到那件诡异未腐的碎花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心悸,紧接着,他清晰地感应到与乌鸦气息相连的那枚坤平佛牌,瞬间崩碎!那股维系着佛牌的阴邪力量,如同被狂风骤雨打散的烟雾,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可能!”阿赞林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凝重。
那枚坤平佛牌是他耗费心血炼制,用料阴毒且加持了强力邪法,寻常厉鬼别说突破防御,靠近三尺都会被佛牌上的邪气灼伤,“除非对方是积年凶煞,道行深不可测!”
话音未落,阿赞林已转身狂奔,心头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乌鸦入门尚浅,只学了些皮毛,根本不是厉害鬼物的对手,再晚一步,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他脚掌重重踏在腐朽的楼梯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巨响,细碎的水泥块和木屑如同雨点般掉落,他却浑然不顾,身形如箭般往楼下冲去。
狭窄的楼梯间里,手电筒的光束被他甩得猎猎作响,阴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却被他周身浓郁的邪气硬生生逼退,连靠近都不敢。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在死寂的教学楼里回荡,如同催命的鼓点。
阿赞林一路狂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破门而出时,废弃学校的操场已近在眼前。
此时的操场上,景象早已惨不忍睹。
乌鸦被吴娜娜那青面獠牙的恶鬼本相死死钳制,脖颈被枯瘦冰冷的利爪掐住,脸色涨得青紫,舌头痛苦地外伸,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气绝。
缠绕在他身上的黑发如同钢索般勒紧,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四肢徒劳地蹬动,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意识早已模糊不清。
吴娜娜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手中的猎物,嘴角挂着残忍的狞笑,尖锐的獠牙闪着寒光,正要低头咬向乌鸦的脖颈,吸食他最后的精气。
千钧一发之际!
“妖孽,住手!”
阿赞林的暴喝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周围的阴风都为之一滞。
他毫不犹豫地探入怀中,掏出一柄通体漆黑、刻满诡异符咒的短刀正是他赖以成名的灭魔刀!
刀身之上,符咒闪烁着幽森的黑光,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煞之气,尚未靠近,便已让周遭的温度骤降。
“咻”
灭魔刀带着破空之声,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径直朝着红衣女鬼吴娜娜掷去!
吴娜娜只觉一股致命的威胁袭来,本能地想要躲闪,可那灭魔刀上的邪气太过霸道,竟死死锁定了她的鬼气,让她动作迟滞了半分。
“嗤啦”
锋利的刀身瞬间割断了缠绕在乌鸦身上的黑发,那些如同活物的发丝被斩断处,瞬间冒出阵阵黑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伴随着一股浓烈的焦臭味紧接着,灭魔刀去势不减,狠狠划破了吴娜娜的肩膀!
“啊啊啊!”
一声声凄厉到极致的诡异哀嚎从吴娜娜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惨叫,听得人耳膜剧痛,浑身发冷。
她被划破的肩膀处,黑色的鬼气如同潮水般涌出,伤口处竟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冒出阵阵青烟,疼得她浑身颤抖,掐着乌鸦脖颈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几分。
“妖孽受死!”阿赞林已然冲到近前,周身邪气暴涨,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眼神冰冷刺骨,“敢打我徒弟的主意,老子今天饶不了你!”
吴娜娜这才从剧痛中回过神来,猩红的瞳孔死死锁定着阿赞林,脸上满是怨毒与忌惮。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邪气,比她这数十年吸收的精气还要浓郁霸道,简直是鬼物的克星!
“你找死!”吴娜娜怒喝一声,眼中凶光毕露,“老娘今天就要吸干你的邪气,让你魂飞魄散!”
话音未落,她那青黑尖利的指甲骤然暴涨数寸,带着呼啸的阴风,如同五把淬毒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