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贪婪驱使着杀回来的世家。
真正的主菜,属于那些真正的饿狼。
“糜家!十八万股!”糜芳扯着嗓子嘶吼,将一叠厚厚的钱票拍在柜台上。
“蔡家!七万股!”
“刘表麾下!二十六万股!”
“孙策将军麾下!七十万股!”
……
交易窗口前,卫觊的管家,状若疯魔。
他带着几十个护卫,硬生生用刀剑和拳脚,在人群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挤到了最前面。
“司马家!一百四十五万股!”
他将一个沉重的箱子,重重地砸在柜台上。
箱子打开,里面不是铜钱,而是码放得整整齐齐,代表着冀州、幽州、半个青州无数家庭血汗的钱票。
“曹操麾下!一百一十万股!”
曹仁的亲卫,同样面无表情地递上了一个大的箱子。
交易员们依旧冷静得像是一台台没有感情的机器。
一手收钱票,一手盖章,递出凭证。
黑板上,代表“剩余股数”的数字,飞速地减少着。
一千五百万。
一千万。
五百万。
一百万。
……
不到多半天。
“当——”
又一声钟响。
清脆,而致命。
一个交易员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广场。
“最后批次,两千万股,全部售罄!”
售罄。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天雷。
抢到的人,如蒙大赦,浑身虚脱地瘫倒在地,脸上露出病态的狂喜。
没抢到的人,则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双眼赤红,呆立当场。
整个世界,安静了。
沈潇的府邸,后院。
沈潇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喝着小茶。
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人,正恭敬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一本账册,低声汇报。
“军师,最后一批,两千万股,已全部售出,发行价一百八十一贯每股。”
“共得款,三十六亿两千万贯。”
沈潇点了点头,呷了口茶。
“继续。”
“加上第三期所得六亿三千万贯,第二期两亿六千万贯,第一期一亿贯……”
“四期公开发售,我等共收钱,四十六亿一千万贯。”
年轻人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是一个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数字。
“我们按六十三贯一股的价格,回收了之前发给百姓、老兵、小商户的两千五百万股,共用去十五亿七千五百万贯。”
“期间,我们派人零星售出,抬高市价,共得款一亿三千万贯。”
年轻人深吸一口气,翻到了账册的最后一页。
“所以,截止今日收市……”
“我们账上,净得钱……”
“三十一亿六千五百万贯。”
沈潇放下了茶杯。
“三十一亿六千五百万贯……”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修铁路的钱,够了。”
“够了,军师。”年轻人激动地说道,“别说一条,修十条都够了!”
沈潇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还不够。”
“啊?”年轻人愣住了。
沈潇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沙盘前。
沙盘上,是大汉的十三州。
“我们的钱是够了。”
“但他们的钱,还没花完。”
沈潇的手,轻轻拂过代表冀州、兖州、荆州、徐州、青州、幽州、豫州、杨州、江东的区域。
“那些世家,那些诸侯,他们刮地三尺搜来的民脂民膏,还有很多,堆在长安城的钱庄里,没有买到我们的股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