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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很焦虑吧?”
年轻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沈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狼饿了,自然要给他们喂肉吃。”
“传令下去。”
“把我们从百姓手里收回来的那些股票,分批,慢慢地,卖给他们。”
“记住,要悄悄地卖,做出是民间零星交易的样子。”
“价格嘛……”
沈潇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就看他们的诚意了。”
“我们要把他们带来的每一文钱,都变成我们修铁路的枕木,铺路口的碎石。”
“把他们的骨头,都榨干。”
接下来的半个月。
长安城上演了一出最荒诞的戏剧。
明面上,交易所已经不再发售新股,交易量几乎为零。
暗地里,一个庞大的,由沈潇亲自操控的“黑市”,却在疯狂运转。
卫觊的管家,像疯了一样,在各个茶馆酒楼里穿梭。
他终于又“偶遇”了一个急着给老娘看病,要卖股票的“孝子”。
“兄弟!你这五股,我出两百贯一股!卖给我!”
“两百贯?爷,您打发叫花子呢?现在外面都喊到两百一了!”
“两百一十贯!不能再多了!”
“成交!”
糜芳也“幸运”地从一个输光了家产的“赌徒”手里,高价买到了一百多股。
这样的“偶遇”,每天都在发生。
价格,也一天比一天离谱。
一百九十贯。
两百贯。
两百一十贯。
……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他们只知道,自己手里的钱,再不花出去,就成了废纸。
而那一张张薄薄的凭证,才是通往金山银山的唯一门票。
他们不知道,他们每花出去的一笔钱,都让远在冀州、兖州的无数百姓,离下一个寒冬更近了一步。
他们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正在以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源源不断地,流入了敌人的口袋。
半个月后。
沈潇的府邸。
还是那个年轻人,还是那本账册。
“军师,我们回收的两千五百万股中,已经悄悄卖出去了八百万股。”
“平均成交价,一百九十六贯每股。”
“共得款,十五亿六千八百万贯。”
年轻人合上账册,对着沈潇,深深一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