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别自己先吓尿了裤子。”
“它们不是神,不是鬼,就是一群没开化的畜生。”
“你们越怕,它们越凶。”
“你们比它们还凶,它们就怕了!”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当时的回答,稀稀拉拉,很多人其实没当回事。
可现在。
当那画里的怪物,活生生地出现在河对岸时。
老兵才猛然惊觉。
军师说的,全是真的!
军师早就料到了今天!
“咳!”
老兵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挺直了因恐惧而佝偻的脊背。
他一把抓住身边年轻士兵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你小子抖什么!”
“军师早就教过我们了!你忘了?!”
“那叫‘大象’!就是头大号的猪!吃草的!胆小鬼!”
“那个带花纹的!叫‘老虎’!就是只大野猫!怕人多!”
他的声音带着从绝望中逼出来的狠劲。
年轻士兵被他吼得一愣。
“大象……老虎?”
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陌生的词汇。
这两个词,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当一个未知的,带来无限恐惧的“怪物”,被赋予了一个具体的名字,并被指出了习性与弱点时。
它就不再是不可战胜的了。
恐惧,源于未知。
而军师,早已为他们驱散了未知。
“对!大象!老虎!”
老兵的声音,感染了周围更多的人。
“军师说了!它们怕吵!怕响!”
“弟兄们!都把家伙事拿稳了!”
“不就是一群畜生吗!咱们连人都杀了不知多少,还怕杀几头畜生?!”
“对!怕个鸟!”
“军师神机妙算,肯定有办法对付它们!”
一传十,十传百。
“大象”、“老虎”这两个词,像燎原的星火,迅速在刘备军的阵线中传开。
士兵们脸上的惊恐和苍白并未完全褪去。
但那种被原始恐惧支配的,几乎要崩溃的士气,却奇迹般地稳住了。
······
刘备军的营寨,就扎在卑水北岸。
一座刚刚搭建起来的了望高台上,沈潇、贾诩、张飞、太史慈等一众西路军高级将领,正神色各异地用望远镜观察着对岸的敌情。
“他娘的!”
张飞猛地放下望远镜,那双铜铃大眼里,交织着惊奇与一种嗜血的兴奋。
“这帮蛮子,还真有点东西!居然把大象和老虎都拉来打仗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猛然转身,对着沈潇抱拳请战,声如洪钟。
“军师!让俺老张带三千骑兵冲过去!”
“管他什么大象老虎,俺一矛一个,全都给他们串成糖葫芦!”
“翼德,休得胡言!”
太史慈在一旁沉声喝止,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看那些战象,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我军战马见了,未战先怯!骑兵冲阵,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顿了顿,指向脚下的河水。
“况且,河水虽不深,却足以迟滞马速,一旦陷入泥泞,我军骑兵便成了活靶子,正中敌人下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么干看着?”张飞急得抓耳挠腮。
“军师,此事……确实棘手。”
一直沉默不语的贾诩,也缓缓放下了望远镜。
他那双总是半睡半醒的浑浊老眼里,第一次透出了无比凝重的光。
“我军将士,皆是中原、北方之人,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猛兽之威,足以夺其心志,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
“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