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傻闺女,别想那些烦心的事儿,自己开心点儿,别看红利现在还小,孩子都是迎风长的,没几年就拉扯出来了,以后有的是好日子。”夏张氏劝她。
“三婶儿,我有点儿不甘心,咋就我命这么不好呢。”窗外,风掠过树梢,沙沙响。她想起王家的红砖地、玉米糊、男人黑红的脸,像一场旧梦。
“人不和命争,啥好不好的,早晚有出头儿的时候,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别着急,日子得慢慢过。”夏张氏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慈爱的看着桂珍。
听了夏张氏的话,桂珍忽然开解了。
她觉得日子就像二爷坟前那棵老柏,砍了枝丫,根还在土里,来年还能抽出新芽儿,长出更茂密的枝桠。
夜静悄悄的,传来官道上的汽车笛声拉着长响,悠长而清脆,像是在给谁指路。
桂珍闭上眼,听见孩子梦里咂嘴的声音,心里那点火星子,“噗”地一下,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