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不会亏待你的。”
王连英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核桃,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只能认命。
可二黑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小军,他本来以为不让小军拿到回城指标,她就会永远呆在大荒沟,慢慢地小军就会接受他。
可现在王连英没走,小军也对他一直冷冰冰的,他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一天晚上,二黑又喝了酒,回到家看见小军的行李已经打好,放在堂屋角落,顿时就爆发了。
他拎起小军的柳条包,扔到了院子里,对着东屋里的小军吼:“刘军我告诉你,你们知青我是娶定了,你还瞧不起我?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还想在我家住下去?赶紧滚!”
小军听见骂声跑出来,看见自己的柳条包被扔在院子里,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顿时就红了眼。
她蹲下去,一件件捡起来,眼泪落在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杨婶儿在一旁看着,想说什么,却被二黑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小军把衣服重新塞进包里,拎起柳条包和网兜,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刘春玲家她不能再回去了,别的知青落脚处,也早就住满了人。
她沿着坝埂慢慢走,月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传来狗叫声,风吹过庄稼地,发出沙沙的声响,小军攥紧了手里的柳条包把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明年,等明年的回城指标下来,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