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十七陪着你去,你伤还未痊愈……”
“不用,十七!你在这西边守好柳姑娘。”惊轲唤来小十七,小十七点点头,惊轲这才朝着北边跑去。
蛇窟隐玄机,虎胆试险途
日光照的人有些出汗。柳衔蝉瘫在溪边青石上,整条右臂僵的不能动弹,青紫色的痕迹顺着血管已经开始向脖颈进攻,她拿出小刀划破伤口,溢出的黑血把石头都染花了。小十七攥着拳头守在旁边,蒲扇大的巴掌不停扇走围过来的飞虫。
柳衔蝉把最后半颗解毒丸塞进牙关,望着惊轲离去的方向。
北坡竹林里挤满了挎竹篮的村民。瘸腿老汉拖着竹篓跪在山洞前,篓里蜷着个满脸生疮的男童;抱孩子的妇人蹲在溪边洗溃烂的双脚,血水流进水里泛着油光。石洞前歪斜的木牌插在小土堆里,朱砂写的“蛇仙洞”三字被虫蛀得斑斑驳驳。
洞口的青苔上叠着几十双草鞋印。惊轲刚靠近就听见簌簌响动,岩缝里窜出十几条银环赤练蛇,昂起的蛇头忽左忽右跟着他脚步摆动。正要摸腰间的驱蛇香,蛇群突然齐刷刷钻进石缝,活像见了猫的耗子。
“喂!郎中在吗?”
回音在洞里撞出三声闷响。背后突然探出只枯手拍向他的肩膀:“后生要问诊?”豁牙老头指着洞顶倒悬的蛇皮灯笼,“蛇先生闭关炼仙丹,惊动蛇王要倒大霉的!”
惊轲抬头望见灯笼穗子是用蛇骨串的,抬脚就往里闯。老头刚要拽他衣角,洞深处突然传来铁链划石壁的刺耳声响,惊得洞口的村民齐齐下跪。
惊轲进入山洞,洞里弥漫着腥甜雾气。惊轲摸出火折子照亮石壁,密密麻麻的蛇挂面似的糊满洞顶,越往里走腥气越重。忽见前方红光隐现,数十条银环赤练蛇盘在地上,眸子盯着惊轲,鲜红信子不停吞吐,仿佛下一秒便会向他冲来。
惊轲壮了胆子往里走,没想到蛇群纷纷避让,好似惊轲真的就是个瘟神。没了蛇群的阻挡,惊轲顺利来到洞穴深处。
穿蛇皮袄的佝偻人影正在鼎前撒药粉,手腕粗细的银环蟒缠在他腰上吐信子。每片蛇鳞都有铜钱大,尾巴尖上还挂着个金铃铛。
“后生特来向前辈讨个银环赤炼毒的药,望前辈相助。”惊轲抱拳时暗中提气。蛇郎中动动手指,一群银环赤炼便将惊轲围了起来。
“前辈这是何意?”
“外面那些人没告诉你我炼丹不喜欢被打扰吗?”
“可事出紧急,晚辈如有冲撞,望前辈海涵,但救人要紧。”
药鼎腾起蓝火的刹那,蟒身闪电般游到跟前。灯笼大的蛇眼映着惊轲,蛇郎中转过身:“倒是个讲义气的,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扰了我,就去喂蛇!”
蛇郎中大手一挥好似在下达命令,可惊轲身边的赤炼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始终与惊轲保持一步距离。
金铃慑魂处,故人暗牵丝
蛇郎中脖颈青筋暴起,袖中突然甩出串金铃。满洞毒蛇应声暴起,却在离惊轲三尺处诡异地扭曲打转,像是撞上堵看不见的墙。巨蟒尾巴重重拍打药鼎,滚烫药汤溅在石壁上滋滋冒烟。
前辈这是要干嘛,真的谈不拢?
蛇郎中五指成爪直掏心口,惊轲侧身闪过时腰带崩断,药囊和腰牌咣当砸在药鼎上,半截艾草从油纸包漏出来,腰牌上三更天怨憎会的阴刻字沾满蛇血。原本暴怒的巨蟒突然缩成团。蛇郎中盯着滚到脚边的药囊,抖着手扯开浸透药香的粗布,十几颗风干的红浆果骨碌碌滚出来,在山洞潮湿的地面砸出点点朱砂印。
三年前...蛇郎中喉间的嘶鸣忽然变得清晰,清溪的绝品香囊,三更天长老的腰牌,俩家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而且,我的蛇,好像怕你。
惊轲背上冷汗浸透中衣,刚才蛇郎中给惊轲的压迫感十分足:前辈跟这两家有关系?
山洞里死寂片刻,铁链突然哗啦啦响动。蛇郎中从铜盆中取了点汤药,把蟒蛇尾巴上揪下金铃铛抛向惊轲:这个,分三次喝,半个时辰喝一次,带着外头那群傻子滚远点,吵得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