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三天没蜕下来皮。给你朋友喂了药后来找我。
惊轲连连道谢,拿了药出来山洞就劝村民们离开,可这些人哪肯离开,就要守在洞口。
惊轲只能说道:“人蛇郎中都说了让你们过几日再来。”
众人不语,只是一味的跪着。
“你们为何不去清溪啊?现在天天都有人坐诊。”
“我们没钱抓药。”众人七七八八的说道。
惊轲叹了口气,秉持着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的原则,决心把村民们赶走:“给,你们拿着这个。”惊轲摘下了自己清溪的药囊,这是王微特地给惊轲做的,清溪人肯定认的出来。“你们拿这个,就说账记在惊轲头上。”
“惊轲?”一个稍显年轻的汉子问道,惊轲点了点头,汉子直接朝着无所行动的村民说:“这是神仙渡的少东家,也是清溪人,我听过他的名号,不会骗咱的,走吧。”
村民被汉子说动纷纷起身,惊轲也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寒铁照旧事,烛阴照胆肝
柳衔蝉咽下药汤,你倒是命硬。惊轲用刀尖挑开她胳膊的腐肉,汩汩黑血流到第五盏茶时才见红,这疤够你记仇三年。
“少东家这是第二次救我的命了。”
“什么话,行侠仗义我在行。咱一起去一趟蛇郎中那里。”
柳衔蝉乖巧点头,“十七怕蛇,而且那洞十七进得去不。”
小十七:“我…我在外…面等你们。”
月过中天,惊轲带着柳衔蝉再次来到蛇窟。洞内弥漫着焦糊味,青铜药鼎翻倒在地,蛇郎中正用铁钩从巨蟒身上剐毒腺。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甩手将血淋淋的毒囊砸在石壁上:讨债的比虱子还多。
蛇郎中摆手唤柳衔蝉过来,帮柳衔蝉清理残留在体内的毒素,蛇郎中扒着伤口,朝惊轲说道:“小子,把毒吸出来。”
柳衔蝉顿时红了脸:“这,这不好吧……”
“那小子厉害着呢,怕个球,普通的毒,伤不了他喽。”
惊轲也不扭捏,三五下就将蛇毒吸了个干净。蛇郎中拿着蛇牙帮柳衔蝉缝合了伤口。
先生与三更天有旧?惊轲踢开脚边半截蛇尸,月光照见洞壁上挂着件残破皮甲,肩头还嵌着三寸长的铁箭头。
蛇郎中突然掀开蟒蛇盘踞的草窝,露出底下压着的卷刃弯刀。刀刃上干涸的契丹文刻着拓跋连山四字,刀柄缠的发辫还沾着黑血:三年前大雪封山,老子截契丹粮队,没料到先锋营里混着十二雪狼卫。他突然扯开蛇皮袄,胸口密密麻麻的箭疮像蜂巢,等醒过来时躺在冰洞里,肠子被川上术用铁签缝了三道。
惊轲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与她是在北盟遗址认识的。说来也是巧”
当年川上术救完人,非要把最后半壶烧刀子埋雪堆里,说什么酒比命耐放他突然嘿嘿笑起来,腰间金铃震得满洞蛇群乱窜,今年开春我挖出那壶酒,兑了蛇胆给她捎去,听说她在北边掀了金人三个马场?
“这么厉害!不都说三更天十恶不赦,我看那都是谣传。”
“好坏参半吧,谁家没个老鼠,恶名都是恶人传出来的。”
“前辈说的在理。”惊轲转念一想“那前辈是不是跟清溪也有渊源?”
蛇郎中叹了口气,摸了摸身旁的巨蟒,说道:“我爷爷是清溪门人,我小时候中毒,整个人都要不行了,最后爷爷没办法找上了孙不弃,当时他正在研制长生药,但长生药的药方,却是个毒方。”
“我好像……”惊轲话还未说完。
“你是不是去了莹渊!”蛇郎中突然嗓门大了起来,吓得惊轲一个激灵,他点点头,蛇郎中这才继续说:“你身上的毒,跟当年孙不弃研制的那些东西很像,但是你竟然没事。”
“前辈,你不是也没事。”
“我没事是因为我每日靠着蛇毒续命,去年,我走火入魔,当时也害了不少人,不过好在百姓都没有嫌弃我,依然信任我。”
“能帮着打契丹的江湖豪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