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清楚,但你不该去莹渊的,哪怕现在好好的回来了,保不齐哪天突然就……唉,你这孩子。”
惊轲自知理亏,把桃桃放在地上,上前捏着天不收的肩膀:“哎呀,天叔,我那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您就别和我计较了。”
“哼,出去这么久,别的不知道,捏肩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怎么的,给王微捏肩的时候学的吧。”
“怎么可能,我那时候哪有力气啊。”
“说吧,干嘛叫那么多清溪的来不羡仙。”
惊轲的笑脸一下子收了起来,“天叔,这个事,不能说。但不是干坏事的,相信我。”
“唉,孩子大了,由你去吧。”天不收朝着惊轲抛来个葫芦。
惊轲拿在手中晃了晃,“这是什么,粉状的东西。”
“十奇散,祛毒止血有妙用。”天不收伸了个懒腰,桃桃也跳了下去,“走吧,把你的明川药典借给那清溪的小孩子瞧瞧,他的天赋还挺好的。”
天不收傲娇的撇过头,对惊轲下了逐客令,惊轲对着天不收做了个鬼脸,朝前院走去。“医馆里就有《明川药典》,拿一本给他看不就得了,不对,但凡是个清溪弟子都有明川药典,嗷!天叔是说他基础打的不扎实。”
活人医馆的药香顺着青石板路飘到渡口。
渡口出摊的商贩们正在仰头大笑。符泪殇咬着笔杆蹲在酒旗旁边,墨迹未干的宣纸画满真假少东家扯头花的戏码:一文一本!一文一本!号外号外,不羡仙的少东家竟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扯了头发,号外号外……话音未落,线装本上又落下不羡仙少东家醉酒睡大街的草稿。
惊轲捡起那张草稿,“我警告你啊,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符泪殇嘿嘿一笑,“小本生意,少东家应该不会断我财路的对吧,我也就讨口饭吃。”
惊轲笑骂:“把我画的也太丑了点,下次把我画好看点。”符泪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中午来酒楼吃饭,我还叫了其他门派的一起来。”
“一定到,一定到。”
晌午时分,酒楼院子的大圆桌旁坐满了人,大家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惊轲扬手甩出一块鸡骨头,将从隔壁偷柿子的狸花吓得炸毛。屋檐坠落的水珠恰好溅在雪江天的酒碗里,逗得他大笑着拍案:少东家的掷砖手法,倒像是墨山道的飞星问路
一旁正在抚琴的天泉弟子鸮鸮接话:要我说该是九流门的打狗十三砖竹棚里顿时笑倒一片,符泪殇趁机画着最新一期《东方第一枝》的草稿。
“老大!说好放风筝的!”红线这时从门外冲进来,拿着的纸鸢突然缠上垂花门匾,惊轲蹬着酒坛腾空解线时,竹青袖口掠过鸮鸮的琴弦,余音撩动檐下新挂的彩绦。桌上众人碰杯刹那,漫天纷飞的梨花瓣恰被惊轲挥袖拂成旋涡,裹着红线的纸鸢稳稳落在柴垛顶。
我要学这个!红线踮脚勾他衣袖,教我这个!
这个没什么用,等你学完明川药典。惊轲把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我教你飞燕三叠。
银筝吹絮江湖暖,铁砧敲星岁月甜
未时三刻的渡口挤满卖风筝的货郎。惊轲拎着两丈长的蜈蚣纸鸢在河滩狂奔,狂澜弟子们吼着渔歌调弦配乐。线轴滚入浪花时,天泉大汉甩出的锤子锤正砸中浮木,将险些落水的“金翅大鹏”弹回半空。惊轲的千结鹤乘着酒香扶摇直上,七彩尾翎拂过两岸盛放的辛夷花。
怎么还有人耍赖!雪江天甩出绳子枪勾住松枝,说好不用内劲缠线!
惊轲叼着麦芽糖振腕轻抖,纸鸢化作流云掠过三更天杀手求不得的伞尖:这招叫清风不识数,不算功夫。
未时的阳光漫过酒旗,惊轲仰躺在老槐树的秋千网上假寐。青石板上零落着红线用炭笔画的跳格子,九宫格里填着天泉锤狂澜枪之类的兵器名。许是不羡仙的氛围过于轻松,就连三更天的杀神脸上都带着自然的微笑,醉玉生突然连跳三格:六扇格子都跳错了。
姐姐你耍赖!红线气鼓鼓地踹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