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界限在哪里,我不会冲动!”
夏小婉也立刻站到罗邦身边,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同样坚定:“局长,我也请求一同前往!我受过系统的侦察和情报分析训练,对细节观察和环境判断可能有所帮助!我们不是去添乱的,我们是去尽最大努力保护人质!多一双眼睛,多一份专业判断,也许就能快一分钟找到吕少!”
黄局长看着眼前这两位虽然虚弱却目光灼灼的年轻人,他们的理由确实切中了要害——对嫌疑人的了解、专业的沟通技巧、以及对雇主超越常人的责任感。他又看向一旁几乎要跪下来求他的吕正伟,深知时间紧迫和破局的困难。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权衡。最终,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异常严肃:“好!我同意你们跟随行动队出发,作为特别顾问!但是——”他加重了语气,目光如炬地盯着罗邦和夏小婉,“你们必须严格遵守两条铁律:第一,一切行动绝对听从现场指挥员的命令,不得有任何擅自行动!第二,你们的任务仅限于外围分析、判断和必要时在警方绝对保护下进行沟通尝试,严禁参与任何突击抓捕行动!如果做不到,现在就留下!”
“我们保证绝对服从命令!谢谢黄局长!”罗邦和夏小婉异口同声,毫不犹豫地答应。
“立刻去换身便于行动的作战服,装备在外面车上领取。五分钟后就出发!”黄局长下令。
就在这时,一名警员匆匆进来低声汇报:“局长,沈洪荒的保镖和律师醒了,情绪非常激动,坚持有重要情况必须立刻向您当面报告,可能与沈洪荒的日常习惯或某些隐秘场所有关。”
黄局长对罗邦和夏小婉快速说道:“你们先去准备,我马上过来。这点新线索可能也很关键。”说完,他快步走向另一间病房。
罗邦和夏小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忧虑和一丝紧迫的希望。他们知道,一夜过去,蔡沐阳的情绪可能更加偏激,被掳走的两人处境无疑更加危险。一场与时间赛跑、与疯狂博弈的艰巨救援行动,就在这个清晨展开。他们必须尽快赶到城西工业区,在那片巨大的钢铁废墟迷宫中,找到蔡沐阳,并试图挽回可能发生的悲剧。
城西废弃工业区,地下车间,两个隔绝的密室。
持续不断、冰冷规律的水滴声仿佛已经钻入了骨髓,与绝对的寂静和孤独混合成一种足以逼疯最坚强意志的酷刑。
吕英武的“刑讯室”里,这位大少爷早已不复大少爷的嚣张气焰。头发被冰水浸湿,一绺绺地贴在苍白的额头上,眼神涣散空洞,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时而发出神经质的呓语和抽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爸…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想着报复…我就只是想想…我没敢做啊…”他语无伦次地反复念叨,心理防线早已彻底崩塌。水滴每一次落下,都让他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一颤。对蔡沐阳的恐惧、对当前处境的绝望、以及内心深处那点确实未曾实施的罪恶念头带来的悔恨交织在一起,将他彻底击垮。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结束这无尽的折磨,至于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另一边关押沈洪荒的“刑讯室”。里面的情况看起来稍好一些,至少身体没有剧烈颤抖,但紧咬的牙关、布满血丝的双眼以及额头中央那片被水滴反复撞击而泛红破损的皮肤,昭示着他同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意志力比吕英武坚韧,但正是这种坚韧延长了痛苦的过程。
然而,再坚韧的意志也有极限。在这绝对的孤立和无尽重复的感官剥夺下,他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溯事件的根源。火炮被捕、杀手落网、证据链逐渐指向自己……所有的退路似乎都被堵死了。而眼前这无尽的折磨,更是让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呵…呵呵…”他突然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苦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一丝疯狂。“蔡沐阳…你赢了…你赢了…”
他的心理防线,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碾压下,终于也开始土崩瓦解。他知道,再硬撑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像吕英武一样彻底疯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