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开口问道:“笑魔,怎么玩?”
笑魔还是习惯性的语气:“我都可以,就是不知道阿邦会玩什么。”
罗邦下意识地说:“斗地主。”
笑魔一下没接话——这种场合,男人们聚众赌博,一般玩的是金花类更直白的玩法,斗地主虽然在国内流行,但在这种场合并不多见。不过一旁的龙龟说道:“没问题,娱乐一下而已。”
笑魔也没在意,直接拆开那副崭新的扑克牌,洗了起来。扑克牌在笑魔指间翻飞,像有了生命似的,洗出一串清脆的响。“规矩都懂吧?不带耍赖的,输了的……”他眼珠一转,指了指墙角的水壶,“去给大伙倒杯水。”
龙龟笑着摆手:“别啊,好歹来点彩头,比如谁输了谁今晚值头班?”
罗邦没接话,只是默默分牌。他的动作不快,却透着股沉稳,手指捏着牌角轻轻一捻,牌面便了然于胸。第一局他当地主,手里攥着两个王,却故意拆了对,打单张时放了龙龟的小牌,最后看似险胜,实则藏了大半实力。
“行啊阿邦,看着老实,出牌挺贼。”龙龟啧啧称奇,顺手拿起桌上的酸角汁喝了一口。
笑魔眯着眼洗牌,眼角的余光却扫过大厅里的人。那些豪赌的汉子中有个刀疤脸,左手始终按在桌下,袖口露出半截枪套;吧台边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表,手指在桌面上敲着规律的节奏——像是在打暗号。
“这地方鱼龙混杂,”笑魔突然用方言说了句,声音压得很低,“注意穿蓝布衫的,刚才在门口跟乞讨的小孩递眼色。”
罗邦不动声色地出牌,用余光瞥了眼吧台,果然有个蓝布衫正假装喝酒,眼神却黏在他们这桌的翡翠原石样品上——那是山鬼特意摆在桌上的“诱饵”。
第二局罗邦故意输了,起身去倒水时,特意绕到蓝布衫身后。对方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张模糊的照片,正是他们一行人的侧脸,显然是刚拍的。罗邦倒水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水壶柄上轻轻一磕,发出两短一长的轻响——这是事先约定的“发现可疑目标”暗号。
回到桌边时,龙龟正赢了笑魔,得意地扬着牌。罗邦放下水杯,低声道:“蓝布衫的手机里有我们的照片。”
笑魔“哟”了一声,甩出手里的牌:“巧了,我刚看见他跟刀疤脸使眼色,估计是把咱们当成肥羊了。”
龙龟摸了摸下巴:“要不要给他们加点料?比如……让他们以为咱们仨不合?”
罗邦点头:“可以试试。下局我故意跟你抢地主,吵两句。”
第三局发牌,罗邦手里牌不好,却故意叫了三分。龙龟立刻拍桌子:“你这牌也敢叫?故意找茬是吧?”
“怎么就不能叫了?”罗邦也提高了音量,脸上装出愠怒,“玩不起就别玩!”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笑魔在中间打圆场,引得周围几桌人都看过来。那个蓝布衫果然凑得更近了,耳朵几乎贴到邻桌的椅背上。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兄弟,犯不着动气。”笑魔把牌一收,“不玩了不玩了,阿邦你去看看老板醒了没,该商量下明天去玉器市场的事了。”
罗邦“哼”了一声,转身往楼上走,路过蓝布衫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对方踉跄着骂了句,却没敢深究,只是死死盯着罗邦的背影,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上楼后,罗邦没去找山鬼,而是直接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蓝布衫已经离开吧台,正往客栈外走,门口那个乞讨的小孩立刻跟了上去,两人拐进巷弄时,蓝布衫塞给小孩一张钞票。
罗邦拿出加密手机,给山鬼发了条信息:“鱼已咬钩,蓝布衫带消息出去了。”
很快收到回复:“知道了,按原计划行事。晚上值夜时注意刀疤脸那一桌,他们腰间有家伙。”
罗邦回到大厅时,龙龟和笑魔正假装整理翡翠原石,手指在石头上敲着摩斯密码——“确认有枪,数量不明”。
笑魔见他回来,拍了拍桌子:“走了走了,老板让咱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