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合计合计,明天怎么跟那些玉商杀价。”
三人起身往楼上走,经过刀疤脸的桌子时,对方突然吹了声口哨:“几位老板是来收玉的?我认识个门路,货纯,价低,要不要聊聊?”
山鬼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闻言笑了笑:“不了,我们只跟老主顾打交道。”他语气平淡,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气场,刀疤脸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敢再搭话。
上楼的脚步声里,罗邦听见笑魔低声说:“第一波试探来了,好戏还在后头。”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客栈的红灯笼又亮了起来,映着大厅里晃动的人影,像一出正在上演的皮影戏。罗邦知道,他们的“表演”才刚开场,而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已经开始聚焦在这几个“远道而来的玉器商人”身上。
夜色像墨汁般泼满了边境小镇的天空,客栈不远处的“野象酒吧”里,霓虹灯把墙面照得忽明忽暗。震耳的音乐混着酒精味、香水味和汗味,在闷热的空气里翻涌。舞台上,穿亮片短裙的女郎正随着鼓点扭动,台下一群醉醺醺的男人吹着口哨,时不时有钞票被扔到台上。
夜晚,他们一行人出来活动,老山穿着花衬衫,手腕上搭件亚麻外套,活脱脱一副来寻欢的富商模样。他故意把嗓门提得很高:“走,进去喝两杯,看看这边的‘特色’。”
狸猫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挂着敷衍的笑,眼神却像雷达般扫过酒吧每个角落——吧台后藏着监控,二楼栏杆处有个男人假装玩手机,镜头却对着入口。
罗邦、龙龟和笑魔跟在后面,三人保持着半步距离,看似随意,实则形成了一个微妙的防御圈。军刺和地雷则落在最后,一人盯着门口,一人留意着后巷,像两头警惕的豹子。
刚走到吧台,下午那个刀疤脸就端着酒杯凑了过来,脸上堆着油腻的笑:“几位老板,又见面了。我就说咱们有缘,这地方的酒,得配点‘好东西’才够味。”他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个“钱”的手势,眼神却瞟向老山口袋里露出的翡翠原石边角料。
老山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慢条斯理地晃着杯子:“哦?什么好东西?我只对玉石感兴趣。”
刀疤脸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比玉石更来钱的东西。纯度高,见效快,过一手就能翻十倍。”他故意露出腰间的枪套,“我背后的老板,在金三角说话算数,跟着他混,保你们半年赚够一辈子的钱。”
笑魔突然笑出声:“兄弟,我们是正经商人,要命的买卖可不干。”他嘴上拒绝,却往刀疤脸的酒杯里添了点酒,“不过嘛,要是有门路把玉石卖到那边,倒可以聊聊。”
刀疤脸眼睛一亮:“这好办!我老板正好缺个靠谱的渠道。今晚子时,城西的废弃碾米厂,我带你们见个人,成不成,聊了再说。”
老山抿了口酒,假装犹豫:“子时?会不会太晚了?”
“做大事的人,还怕熬夜?”刀疤脸拍了拍胸脯,“我保证,就见个面,喝一杯,耽误不了你们睡觉。”
狸猫突然掐了老山一把,娇声道:“老板,别去了吧,听说那边不太平……”她演得逼真,眼里甚至带了点怯意。
刀疤脸见状,笑得更得意了:“老板娘放心,有我在,谁敢动你们一根头发?”
老山“被说动”似的,皱着眉点头:“行,就去看看。但我们只谈玉石,别的免提。”
“没问题没问题!”刀疤脸笑得见牙不见眼,跟老山碰了碰杯,“我先去安排,子时准时在碾米厂门口等你们。”他转身离开时,故意撞了龙龟一下,龙龟“踉跄”着后退,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刚才那一下,他摸到对方腰间的枪是改装过的五四式,子弹上了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