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底下冰冷的金属光泽。那狭长的枪尖,在偶尔透出云层的阳光下,反射出一点寒星般的光芒。
我的身体依旧瘦削,但肌肉却在枯燥的重复和极度的匮乏中,变得异常结实,蕴含着一种沉默的力量。
眼神,也不再是最初的茫然和麻木,而是逐渐沉淀出一种如同这杆古枪般的、冰冷的锐利。
某一日,当我终于能较为流畅地施展出一套结合了杨家枪步法发力和岳家枪形制特点的、自创的“破阵突刺”时,收枪而立,喘息着白气,望着远方天地交界处。
风雪依旧。
但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仿佛来自遥远过去的叹息。
或许是老杨头。
或许是这杆古枪曾经的主人。
我握紧枪杆,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谁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我会活下去。”
“枪,不会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