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逐渐清晰:津门码头接货(来源不明) -> 运河秘密运输 -> 通州私仓中转 -> 最终部分流入京城(可能通过宫内采买局洗白),部分疑似运往辽东。
而所有这些环节,都隐约指向一个共同的幕后代号——“玄”先生。
我的雷霆手段和迅速取得的进展,显然传到了骆养性耳中。他虽然没有直接露面,但通过那名暗使,又给我送来了一批更机密的卷宗,涉及一些已被“病故”或“暴毙”的官员,暗示我往更深层调查。
我知道,我正一步步接近核心,但也一步步踏入更危险的雷区。每撬开一张嘴,都可能触怒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诏狱之内,看似我掌控生死,但诏狱之外,无数双眼睛可能正盯着我,随时准备将我撕碎。
夜深人静时,我独自在廨房内,对着摇曳的烛火,整理着口供和线索。左肩的旧伤在潮湿的牢狱环境中隐隐作痛,提醒着我身体的脆弱。但更让我心悸的,是那种无处不在的孤立感。骆养性利用我,同僚畏惧我,囚犯仇恨我。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的,是想起水月庵中那个等待的身影。
“蕙兰,”我心中默念,“再等等,等我撕开这层黑幕,拿到足够的筹码……”
我握紧了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冰冷坚定。既然已身处地狱,那便用这地狱之火,焚出一条生路!雷霆手段,方能在群狼环伺中,杀出一线生机!下一步,该想办法接触那个“宫内采买局”了。这需要更谨慎的计划,或许,得借助骆养性在宫内的暗线。棋盘越来越复杂,但我已没有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