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胜算?”呼延庆冷笑一声,“梁山有公孙胜那妖道,还有宋江、吴用等人出谋划策,朱仝、杨志等猛将冲锋陷阵,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况且高俅派张叔夜为监军,摆明了是不信任我,处处掣肘,这仗如何能打?”
“将军息怒。”李彦仙劝道,“张叔夜虽为监军,却也是难得的贤臣,并非奸佞之辈。你只需一心讨贼,立下战功,既能稳住河北局势,也能让太尉对你刮目相看,日后在朝中更有立足之地。登州海防有我坚守,你无需后顾之忧,可放心领兵前往。”
呼延庆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自己虽为名将之后,却因性情耿直,在朝中一直不受重用,此次若能大破梁山,夺回高唐州,定能改变自己的处境。“好!我便领命出兵!但我有一个条件,大军的粮草、军械必须由太尉府足额供应,若有短缺,休怪我按兵不动!”
李彦仙闻言,指尖轻轻敲击案几,目光沉凝道:“将军顾虑极是,粮草军械乃行军之本,理当向太尉府据理力争。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将军需格外留意——公孙胜的五雷正法着实棘手,高廉便是栽在此人手中,若不能破其妖法,此战难有胜算。”
呼延庆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也知晓公孙胜厉害!可那妖法虚无缥缈,寻常刀剑根本无法应对,我军中又无精通法术之人,如何能破?”
“将军莫急。”李彦仙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将军可知,令弟呼延灼如今在燕云效力,深受范王爷器重?燕云军中,恰有几位能破解妖法的奇人异士。”
呼延庆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是说……让我向呼延灼求援?他已归降燕云,与朝廷为敌,我若向他开口,岂不是自陷不忠不义之地?高俅那老贼本就猜忌我,此事若被知晓,定要借机置我于死地!”
“将军误会了。”李彦仙连忙摆手,“我并非让你向呼延灼本人求援,而是借他上面那位手下的人。燕云军中,有四大法师,有一位名为乔冽的道士,绰号‘幻魔君’,早年曾在九宫山修行,精通幻术与破邪之法,此外,还有一位‘神驹子’马灵,擅长金砖法与白砂迷魂阵,亦能牵制法术高手。还有一个原本是京中官员,名叫陈希真,曾经也是搅动风云四方的人物,位于四大法师之首,还有一个名叫李助,自号金剑先生,虽不知本领几何,但自在这个当中的人自然不差。”
他顿了顿,继续道:“将军与呼延灼虽分属两地,却有骨肉亲情。你只需修书一封,陈明利害——公孙胜妖法横行,不仅是朝廷之患,我观梁山宋江,非为有贼寇之人自有向国之心,此人终是燕云大患,所以为了制衡不会不来人的,且呼延灼素来深明大义,定然知晓其中轻重,即便不亲自出面,也会为您求情,请一位仙尊前来相助。”
“这……”呼延庆仍有顾虑,“此些人皆是燕云将领,若他们前来,岂不是等于燕云插手大宋内乱?此事一旦败露,恐怕是引狼入室的罪名,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放心。”李彦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可让他们以‘云游道士’的身份前来,不暴露燕云将领的身份。届时,对外只称是你寻访到的隐士高人,高俅与张叔夜即便有所怀疑,也无实据。况且,只要能大破梁山、生擒公孙胜,立下不世之功,朝廷高兴尚且不及,怎会过分追究?”
他看着呼延庆犹豫不决的模样,又补充道:“将军,如今你身陷两难——不破妖法,此战必败,轻则贬官削爵,重则性命难保;若借燕云之力破敌,虽有风险,却能立下奇功,不仅能洗刷朝廷对你的猜忌,还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孰轻孰重,将军心中自有权衡。”
呼延庆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知李彦仙所言极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公孙胜的妖法一日不破,他便一日无胜算。“好!我便听你的!”
当下,呼延庆即刻修书一封。信中并未提及借兵之事,只是以兄弟情谊为由,详述公孙胜妖法之害,言明其五雷正法威力无穷,若任其发展,日后无论是大宋还是燕云,都将受其威胁,恳请呼延灼设法引荐一位能破邪术的高人,以解燃眉之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