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宋皇后比向太后更是强势,他心中更需要自己的力量。而我即是最适合的”范正鸿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岐王是皇后的弟弟,削弱岐王,便是削弱皇后。我明日便去见几位言官,将岐王‘病肺’的真相,连同皇后在腊日将你囚于冷宫之事,捅到御前去。我们不主动攻讦,只‘陈情’。让官家看到,皇后的专横,已经到了不顾皇家颜面、牺牲宗室女子性命的地步。”
“可是,你……”赵持盈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范正鸿将自己彻底摆在了王皇后的对立面。现在已经与蔡京为敌,再加一个皇后。
范正鸿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坦然。他想起远在梁山泊的王进,那里或许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活得简单而快意。而他选择的路,注定要在这繁华的泥沼里步步为营。
“我既然敢带你来东京,就没打算让你独自面对这些。”他将那张冰冷的花笺小心折好,贴身收起,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承诺,“你只需记住,明日下午还来相国寺,一切照旧。然后,安心等我消息。”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门被轻轻关上,范正鸿的身影消失在院外的热气与香雾中。赵持盈站在原地,指尖的余温似乎还未散去。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香囊,那上面的鸳鸯,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也染上了几分决绝的亮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