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隘之上,辽将耶律延寿正在饮酒取暖,望见关外烟尘滚滚,鼓声震天,不由大怒:“南朝蛮子,欺人太甚!竟敢打到我家门口!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弓箭手准备,看他们能奈我何!”
辽兵匆匆上城,严阵以待。然而林冲的军队只是叫阵,并不攻城,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耶律延寿被折腾得心烦意乱,却又不敢出关追击,唯恐中了埋伏。双方就这样一直对峙到黄昏。
夜幕降临,风雪更大了。关隘上的辽兵冻得瑟瑟发抖,警惕性也降到了最低。子时刚过,正当众人昏昏欲睡之际,关隘西侧的悬崖之上,突然火光冲天!
“着火了!着火了!”
“敌袭!敌袭从后面上来了!”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鲁达带着五百步卒如神兵天降。他们早已攀上崖顶,此时手持火把、利斧,见人就砍,见帐篷就烧。鲁达更是勇不可当,手中戒刀舞得车轮一般,一刀下去,连人带盾劈成两半。他一边砍,一边大吼:“洒家是花和尚鲁达!尔等狗贼,还不速速受死!”
“花和尚”的名号在辽军中亦有传闻,此刻见他如天神下凡,凶神恶煞,辽兵顿时阵脚大乱,以为宋军主力已从天而降,纷纷溃逃。
耶律延寿被惊醒,披甲上城,见西边火光熊熊,杀声震天,顿时慌了手脚。他急忙调集兵力前去镇压,口中大骂:“废物!一群废物!连几个毛贼都对付不了!”
就在他将关隘大半兵力吸引到西侧之时,关隘后山,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正是关胜与秦明。工兵们早已用铁爪、绳索等工具,清理出一条通路。秦明望着近在咫尺的关隘后门,激动得浑身发抖。
关胜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抽出青龙偃月刀,刀锋一指,低喝:“动手!”
“杀啊!”
秦明一马当先,手中狼牙棒带着风雷之声,一棒就将关隘后门的木门砸得粉碎。一千狼牙兵如猛虎出笼,嘶吼着冲入关内。关胜紧随其后,青龙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辽兵头颅冲天而起,血雾喷涌。
“关胜在此!降者不降!”
关胜的吼声如同平地惊雷,在混乱的关隘中炸响。辽兵本就因鲁达的袭击而惊魂未定,此刻又见后门杀入一员威风凛凛、手持偃月刀的猛将,以为是关公再世,士气瞬间崩溃。
耶律延寿正在西侧指挥,听闻背后杀声震天,又有人高喊“关胜”,吓得魂飞魄散。他回头一看,只见一员大将正率领人马,如砍瓜切菜般屠杀着自己的士兵。他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抵抗,拨转马头,单骑从北门落荒而逃。
主帅一逃,辽军更是群龙无首,纷纷跪地投降。
不到一个时辰,固若金汤的雁门东口,便被关胜以雷霆之势拿下。此时,距离他们出兵,刚刚过去三天。
关胜站在关楼上,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和熊熊燃烧的火焰,面无表情。他传令下去,清点伤亡,安抚降卒,同时派人将捷报飞送范正鸿中军。
林冲与鲁达也带兵前来会合。林冲赞道:“将军神机妙算,此战堪称经典。”
鲁达则哈哈大笑:“痛快!痛快!”
关胜微微点头,目光却已投向地图上更深处。他对众人道:“首战虽捷,但耶律延寿逃脱,必会向其他五隘示警。我等的时间更紧了。传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人吃干粮,马喂料豆,即刻出发,目标,第二隘,‘胡马口’!”
胡马口地势比雁门东口更为险要,它位于两山夹峙之间,一条狭长的通道仅容两骑并行,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守将萧阿古只,是辽国老将,以沉稳着称。他接到耶律延寿的逃兵报信后,早已严阵以待,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隘口,并备足了滚木礌石。
关胜大军抵达时,已是第四日的清晨。望着那如同鬼门关般的隘口,秦明又忍不住了:“将军,这鬼地方,强攻就是送死!”
关胜没有理他,而是与林冲一同策马,在周围仔细勘察。良久,关胜指着隘口上方一道几乎垂直的冰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