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是他们宋军的骨头硬,还是我新州的城墙硬!”
他将所有的精锐和注意力都投入到了南门和东门的血战之中,完全忘记了那个一直被他视作无足轻重的西门。
就在此时,王舜臣单人独骑,手持宝雕弓,腰悬三支雕翎箭,如同一尊移动的铁塔,缓缓走向西门。
他没有带一兵一卒,就这么在数千名辽军士兵的注视下,在距离西门三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寻常弓箭的射程,更不用说是在逆风之中。城头上的辽军士兵看到这一幕,都发出了哄笑声。
“那宋将疯了吗?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送死?”
“他想学关公温酒斩华雄?哈哈哈!”
西门守将耶律宏也看到了王舜臣,他心中一紧,但随即又放松下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帅旗,又想起了姐夫萧挞懒的严令,胆气又壮了几分。
“城下的宋将听着!你已被我大军包围,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耶律宏高声喝道。
王舜臣没有理他,只是缓缓地,从箭囊中取出了第一支箭。
他搭箭在弦,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息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风声、喊杀声、嘲笑声,在这一刻都离他远去。他的眼中,只剩下城头上那面迎风招展的辽国帅旗。
“嗡——”
弓弦震颤,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那支幽蓝色的雕翎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气势,逆风而上!
城头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支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准度,飞向那面高高的帅旗。
“嗤啦——”
一声轻响,帅旗的绳索应声而断!那面代表着萧挞懒权威的巨大旗帜,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无力地从城头滑落,掉进了城墙之内。
帅旗一倒,如同主帅阵亡!
整个西门城头瞬间死寂,随即爆发出巨大的骚动。辽军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耶律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一把抓住身边的亲兵,嘶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快!快去把帅旗给我升起来!”
就在这混乱之中,王舜臣取出了第二支箭。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帅旗,而是城楼正中央那面巨大的战鼓。战鼓是军队的灵魂,是命令的传达者。
“嗡——”
又是一声龙吟。
第二支雕翎箭,以一道更加刁钻的弧线,精准地射穿了那面牛皮大鼓的鼓面!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不是激昂的鼓点,而是鼓皮被洞穿后发出的哀鸣。那面鼓,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鼓声一断,军心再乱!
如果说第一箭是威慑,那这第二箭,就是彻底的羞辱和打击。辽军士兵们开始骚动,一些人的眼神已经开始游移,握着兵器的手也微微颤抖。
“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耶律宏彻底慌了,他声嘶力竭地尖叫着。
城上的辽军如梦初醒,纷纷举起弓箭,向城下的王舜臣射去。
然而,王舜臣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仿佛早已算准了这一切,就在箭雨即将临身的瞬间,他取出了第三支箭,搭弓,拉满。
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耶律宏。
耶律宏看到王舜臣将箭头对准了自己,吓得两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他身边的亲兵还想上前护卫,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势逼退。
“不……不要……”
王舜臣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嗡——”
第三声龙吟,比前两次更加响亮,更加决绝!
那支箭,如同一道追魂的敕令,带着王舜臣必杀的决心,破空而去。它穿过密集的箭雨,仿佛那些箭矢都主动为它让开了一条道路。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耶律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