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娇秀听着,脸色渐渐由白转红,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太师府便传出消息,说娇秀在府中不慎摔倒,动了胎气,需要静养。童贯听闻后,急忙派人来看望,却被蔡京以“娇秀需要静养,不便见客”为由挡了回去。蔡攸也想来看望,同样被拒之门外。
而此时的王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风波之中。他正躲在自己的小院里,想着何时能再见到娇秀。可他等了数日,却始终没有等到娇秀的消息。直到第七天,他才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只有一句话:“速离京城,否则性命难保。”
王庆看着信,心里一沉。他知道,定是娇秀那边出了变故。他不敢耽搁,当晚便收拾行李,乔装成一个商人,悄悄离开了京城。
可王庆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走,却给蔡京和童贯留下了可乘之机。蔡京对外宣称,王庆是因为觊觎娇秀的美色,潜入蔡府欲行不轨,被府中侍卫发现后仓皇逃走。童贯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也附和着蔡京的说法,还派人四处捉拿王庆。
这本就是这京中之人,又本无什么权势,怎么能抵得上三个人倾力的追捕?今日便送到了开封府尹。
开封府尹的大堂上,烛火将王庆的影子拉得老长,他镣铐加身,左手的肿胀虽消了些,却仍泛着青紫色。府尹拿着蔡京递来的“证词”,眼神扫过堂下:“王庆,你潜入蔡府意图不轨,诱拐皇亲眷属,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王庆梗着脖子,喉间发哑:“我与娇秀两情相悦,何来诱拐?是蔡家为了颜面,颠倒黑白!”
“放肆!”府尹一拍惊堂木,“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判你刺配陕州,即刻起程!”
原来童贯密使人分付了府尹,正要寻罪过摆拨他,可可的撞出这节怪事来。那时府中上下人等,谁不知道娇秀这件勾当,都纷纷扬扬的说开去:“王庆为这节事得罪,如今一定不能个活了。”那时蔡京、蔡攸耳朵里颇觉不好听,父子商议,若将王庆性命结果,此事愈真,丑声一发播传。于是密挽心腹官员,与府尹相知的,教他速将王庆刺配远恶军州,以灭其迹。蔡京、蔡攸择日迎娶娇秀成亲,一来遮掩了童贯之羞,二来灭了众人议论。蔡攸之子,左右是呆的,也不知娇秀是处子不是处子,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开封府尹遵奉蔡太师处心腹密话,随即升厅。那日正是辛酉日,叫牢中提出王庆,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个文笔匠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该配西京管下陕州牢城。当厅打一面十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叫做孙琳、贺吉,监押前去。
三人出开封府来,只见王庆的丈人牛大户接着,同王庆、孙琳、贺吉到衙前南街酒店里坐定。牛大户叫酒保搬取酒肉,吃了三杯两盏,牛大户向身边取出一包散碎银两,递与王庆道:“白银三十两,把与你路途中使用。”王庆用手去接道:“生受泰山!”牛大户推着王庆的手道:“这等容易!我等闲也不把银两与你,你如今配去陕州,一千余里,路远山遥,知道你几时回来?你调戏了别人家女儿,却不耽误了自己的妻子!老婆谁人替你养?又无一男半女,田地家产可以守你。你须立纸休书,自你去后,任从改嫁,日后并无争执。如此,方把银子与你。”王庆平日会花费,思想:“我囊中又无十两半斤银两,这陕西如何去得?”左思右算,要那银两使用,叹了两口气道:“罢,罢!只得写纸休书。”牛大户一手接纸,一手交银,自回去了。
王庆同了两个公人到家中来收拾行囊包裹,老婆已被牛大户接到家中去了,把个门儿锁着。王庆向邻舍人家借了斧凿,打开门户,到里面看时,凡老婆身上穿着的,头上插戴的,都将去了。王庆又恼怒,又凄惨。央间壁一个周老婆子,到家备了些酒食,把与公人吃了,将银十两送与孙琳、贺吉道:“小人棒疮疼痛,行走不动,欲将息几日,方好上路。”孙琳、贺吉得了钱,也是应允,怎奈蔡攸处挽心腹催促公人起身。王庆将家伙什物胡乱变卖了,交还了胡员外家赁房。
此时王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