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向与我们与金抗衡。短期内,他与我等虽无直接冲突,甚至于我们辽国金国三家三足鼎立,倒是给了我们喘息的时间,但长远来看,西辽与我们有亡国之仇,他崛起于西北,其野心绝不止于中亚。”
王进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不如趁此时机,派使者前往西辽,与其互通有无?一来可探其虚实,二来可暂结同盟,共同牵制金朝,待平定两淮后,再作长远打算。”
范正鸿猛地抬手打断,语气陡然沉厉:“不可!”烛火映着他冷硬的面容,眸中翻涌着不容置喙的决绝,“其一,我燕云如今已与西辽疆域隐隐相接,耶律大石复的是辽室,而我正是覆灭辽朝的核心之力,此乃不共戴天之仇,他心中对我等恨之入骨,所谓同盟不过是镜花水月;其二,我等与完颜阿骨打早已立下盟约,永结同好,共抗中原,如今背弃盟约去结交世仇,不仅会失信于天下,更会腹背受敌——金国若趁虚来攻,西辽再虎视眈眈,我燕云危矣!”
帐内诸将闻言皆默然,方才的提议如被冷水浇灭。范正鸿指尖重重叩在舆图上的西辽疆域,一字一顿:“耶律大石虽强,短期内无力东顾;金国虽盟,亦非长久之靠。我等当下唯一要做的,是尽快拿下寿春,稳固两淮根基,待自身实力足够,无论西辽东返还是金国反目,都有一战之力!”
“传我将令!”范正鸿猛地起身,玄色王袍猎猎作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放弃持久战,明日拂晓,全军发起总攻,速战速决,拿下寿春!”
帐内诸将皆是一愣,王进上前一步:“王爷,寿春城防坚固,袁朗悍勇,速攻恐伤亡惨重……”
“伤亡再重,也不及燕云后方安危!”范正鸿打断他,目光扫过众将,“耶律大石在西北复辽,兵锋已抵中亚,若他日后东返,或金朝趁机南下,燕云将腹背受敌!两淮之乱,必须今日了结!”
他指尖点在舆图上的寿春内城与外城连接处:“王进率石宝、縻胜,从正面强攻外城城门,牵制袁朗主力;杜壆、鄷泰率部迂回到外城西侧,炸开城墙缺口;阮氏三雄率水军溯河而上,攻击内城水门,切断王庆退路;岳飞、刘锜、杨再兴率轻骑,待缺口打开,即刻冲入城中,直捣王庆王宫!”
“曹将军,你率本部兵马,负责收拢降卒,安抚百姓,接管寿春防务。”范正鸿补充道,“此战只诛首恶,不杀降兵,不扰百姓,速战速决后,除留部分兵力驻守两淮,主力即刻随我返回燕云!”
“遵命!”众将齐声领命,帐内战意瞬间沸腾,先前的迟疑被决绝取代——他们深知燕云是根基,后方绝不容有失。
次日拂晓,天还未亮,寿春城外便响起震天的战鼓。王进率主力猛攻外城城门,石宝的关刀劈开城门缝隙,縻胜的大斧砸向城门锁扣,城楼上的楚军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却挡不住燕云铁骑的悍勇冲锋。袁朗手持双挝,在城楼上往来厮杀,接连砍倒数名燕云士兵,却见西侧城墙突然传来巨响,烟尘弥漫中,一道丈余宽的缺口被炸开。
“不好!”袁朗心头一紧,刚要分兵去堵,便见杜壆、鄷泰已率部从缺口冲入,丈八蛇矛与双鞭舞动,楚军士兵纷纷倒地。鄷泰直奔袁朗而来,双鞭如流星赶月,与袁朗的双挝轰然相撞,火星四溅,两人瞬间战在一处,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阮氏三雄的水军攻破内城水门,船只靠岸,士兵们纷纷登陆,朝着王宫方向杀去。岳飞、刘锜、杨再兴的轻骑也从外城缺口冲入,如尖刀般划破楚军防线,沿途只诛抵抗者,不扰百姓,很快便逼近王宫。
外城之上,鄷泰与袁朗大战数十回合,渐渐占据上风,一鞭击中袁朗肩头,袁朗惨叫一声,双挝脱手,被鄷泰生擒。失去主将的楚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寿春之乱,一日之内便宣告平定。
寿春城内,战鼓如雷,喊杀声震彻云霄。燕云铁骑如潮水般从外城缺口涌入,玄色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寒光,刀刃劈砍的脆响、士兵的惨叫、战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楚军覆灭的挽歌。
王宫之外,段三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