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醉酒胡来,又让她难以接受。
“王爷,您喝多了,该回房歇息了。”答里孛放缓语气,试图劝说,“完颜将军的房间在东边,您走错方向了。”
“走错了?”范正鸿愣了一下,环顾四周,陌生的陈设让他有了一丝恍惚,“不对啊……这明明是你的房间……我记得……”他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只觉得头越来越沉,“不管了……我困了……先睡会儿……”
说着,他竟直接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多时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答里孛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范正鸿,又气又无奈。她想喊人来将他送走,却又怕传出去有损自己名节;想独自离开,又担心他醉酒后出事。犹豫再三,她终究还是没有声张,只得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桌旁,继续看书,只是心中早已没了往日的平静。
窗外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了范正鸿熟睡的脸庞。答里孛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当年他擒获自己时,她曾恨他毁了辽国,恨他让自己沦为阶下囚。可这些年,他并未亏待自己,让她得以在乱世中安稳度日。今日他醉酒闯错房,虽是乌龙,却也让她看到了他不同于战场上的一面——那般随性,那般毫无防备。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范正鸿在一阵头痛中醒来。宿醉的后遗症让他浑身酸痛,脑袋昏沉。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幔,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墨香,并非他熟悉的气息。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陌生的陈设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这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完颜兀鲁的房间!
就在这时,答里孛端着一杯清茶走进来,见他醒来,神色平静地说道:“王爷醒了?这是醒酒茶,您喝点吧。”
范正鸿看着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酒宴,众将的敬酒,自己醉酒后的踉跄,闯入房间,拉住她的手,还把她认错成了完颜兀鲁……
“轰”的一声,范正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
“答里孛公主,”范正鸿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歉意,“昨日我醉酒糊涂,闯错了房间,还认错了人,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答里孛将清茶递给他,语气平淡:“王爷不必多礼。昨日之事,不过是一场乌龙,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王爷日后饮酒,还需适量,免得再出此类差错。”
范正鸿接过清茶,一饮而尽,心中的愧疚更甚:“公主宽宏大量,让我汗颜。昨日之事,皆是我的过错,若公主有任何不满,尽可向我提出,我定当补偿。”
“补偿就不必了。”答里孛摇了摇头,“我在府中这一年,王爷待我不薄。昨日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过去了便也罢了。”
范正鸿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心中稍安,却仍有些过意不去:“公主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严守秘密,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以免坏了公主的名节。”
答里孛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范正鸿不敢再多停留,连忙拱手道:“公主,我先行告辞,日后定当亲自登门致歉。”说罢,便快步走出了房间,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走出偏院,范正鸿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未散。他抬头看向东方,只见赵持盈与完颜兀鲁正带着亲卫赶来,显然是担心他一夜未归。
“王爷,您昨晚去哪了?”赵持盈走上前,语气中带着关切,“亲卫说您走进了西侧偏院,我们担心您出事,便过来看看。”
范正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避开两人的目光:“没……没去哪……昨晚喝多了,走错了院子,在偏院的石凳上坐了一夜,睡着了……”
完颜兀鲁挑眉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哦?石凳上?王爷的酒量,不至于醉到在石凳上睡一夜吧?”
范正鸿脸色更红,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军刚归,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我们先回中军帐吧。”说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