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朝,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范正鸿点点头,翻身上马:“大官人放心,我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沧州之事,你多保重,若有任何变故,即刻派人前往燕云报信。”
说罢,范正鸿与秦明率亲卫,护送着粮车,朝着燕云方向疾驰而去。柴进站在庄外,望着粮车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今日借粮给范正鸿,便是与朝廷彻底划清了界限,日后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但他并不后悔。
范正鸿一行人护送着粮车,一路疾驰,沿途的州县看到是燕云王的旗号,纷纷避让,不敢阻拦。三日后,粮车顺利抵达燕云境内,进入真定府顺路去看看刘翊
真定府的城墙巍峨依旧,只是墙砖上还留着兵刃划过的深痕,城头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少了几分往日的昂扬。粮车刚至城外,城门便轰然洞开,一员身着玄色软甲的将领快步迎了出来,面容刚毅,眼角带着未褪的倦色,正是真定府守将刘翊。
“末将刘翊,恭迎王爷!”刘翊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依旧铿锵。他身后的亲兵们也纷纷行礼,眼神中既有敬畏,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范正鸿翻身下马,亲手将他扶起,指尖触到他臂膀上尚未痊愈的刀伤,眉头微蹙:“刘将军辛苦,真定府能守住,你功不可没。”
刘翊起身时,目光掠过那些满载粮草的马车,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若非王爷援军及时赶到,真定早已沦为焦土。只是……末将至今想不明白,我等誓死效忠朝廷,为何换来的却是背后一刀?”
进城的路上,刘翊细细述说朝廷突袭之事。那日深夜,朝廷派来的“粮队”突然调转刀锋,猛攻真定城门,箭矢如雨般射向守城的弟兄,城防险些失守。他们浴血奋战七日七夜,粮草断绝时,将士们便以树皮草根为食,硬是凭着一股忠勇之气守住了这座“花花真定府”,直到燕云援军抵达。
“我等本以为,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刘翊本来是是科班出身,受得是如此教育,声音发颤,“可朝廷奸佞当道,竟视我等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这般凉薄,让弟兄们如何再死心塌地?”
范正鸿沉默片刻,沉声道:“刘将军,你守的不是腐朽的朝廷,是真定的百姓,是脚下的土地。蔡京之流代表不了大宋,更代表不了天下苍生。”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匆匆来报,太原府守将王禀听闻王爷驾临,已星夜赶来,此刻正在府衙等候。
踏入府衙,便见另一员将领端坐堂中,面容黝黑,身形魁梧,正是以忠勇闻名的王禀。他见范正鸿进来,起身行礼,神色却比刘翊更为沉郁:“王爷,太原城虽守住了,但弟兄们的心,凉透了。”
王禀的遭遇与刘翊如出一辙。朝廷突袭太原时,正值云内州窥伺太原府,他腹背受敌,麾下将士死伤过半,连亲生儿子都战死在城头。那“锦绣太原城”的民谚,险些成了绝唱。若非燕云铁骑驰援,太原早已城破人亡。
“我王禀一生征战,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分异心。”王禀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可朝廷却趁人之危,背后捅刀,这等昏君奸佞,值得我等卖命吗?”
范正鸿看着二人眼中的失望与不甘,缓缓抽出腰间的打龙金鞭,金光映照在堂中,也照亮了二人的脸庞。“二位将军,这金鞭能打昏君奸臣,却护不住忠良之心。当年我率燕云铁骑破夏灭辽,立下不世之功,换来的不也是朝廷的猜忌与打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诚恳:“真定、太原,本就是燕云的屏障,是我范正鸿的封地,更是二位将军用鲜血守住的家园。如今朝廷腐朽,外患未除,单凭一人之力,难以支撑危局。我今日前来,并非要二位背弃什么,而是想邀二位与我一同,守住这燕云,守住这北方半壁江山,护住这两地百姓不受战火涂炭。”
“我范正鸿在此立誓,”他举起金鞭,声音掷地有声,“今后燕云之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不偏袒;若有外侮,我必身先士卒,与二位将军同生共死;待天下太平之日,我必还二位一个清明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