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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法尔雷佛的六万,军方的两万。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撬动了十三万金幣的庞大资本。
旧城区改造计划,这个原本还停留在图纸上的宏伟蓝图,现在,有了实现的可能。
迪菲亚集团的营地,如今更像一座独立的城镇。
每天清晨,尖锐的汽笛声取代了暴风城的钟鸣,成为这里唯一的號令。
一千多名工人会从长条形的营房里涌出,动作划一地在公共盥洗室洗漱,然后排队进入食堂。
早餐是固定的,两大块涂著蜂蜜的黑麵包,一碗热燕麦粥。
六点整,汽笛再响,队伍便开赴各个工地,
东城墙的修復工程,在“水刀原型机一1型”的加入后,进度一日千里。
那道尖锐的啸叫声,如今成了东城门外最令人安心的背景音。
被污染的秘银符文板被一块块精准地切割、剥离,送入瓦格雷的移动熔炉重铸,再由范德亲自鐫刻上新的守护符文,最后用特种水泥灌浆归位。
整个流程被拆分得极其精细,a级工匠队负责核心安装,b级工匠队负责辅助和材料输送,c级工匠则在后方工场,用蒸汽切割机生產標准化的加固构件。
效率高得可怕。
巴隆石眉几乎每天都待在工地上,他看著那些曾经的石匠,如今像一支军队般,在各种他看不懂的图纸和口令下,高速地运转。
他一辈子追求的工匠的荣耀和地位,似乎正在以一种他从未想像过的方式实现。
这一天傍晚,范德刚从城墙上下来,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黑色马车,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营地门口。
车夫將一封用黑色蜡封封口的信函,交到了霍拉旭莱恩手中。
霍拉旭检查过信函,確认没有魔法陷阱后,才將其递给范德。
信封是上好的羊皮纸,散发著一股淡淡的、像是兰与黑檀木混合的冷香。火漆上,印著一个“p”字。
普瑞斯托。
信上的字跡优雅而有力,邀请他今晚前往普瑞斯托庄园,赴一场私宴。
“老板,需要我陪同吗”格罗斯走上前,瓮声瓮气地问。
“不用。”范德將信函收起,“你和霍拉旭守好营地。今晚的夜校,让布罗克盯紧点,赫加尔那组的『材料力学”成绩,还是不及格。”
他换上一身乾净的、裁剪合体的黑色正装,独自坐上了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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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瑞斯托庄园,依旧是那般昏暗而静謐。会客厅里,长长的黑曜石餐桌上,摆放著精致的银质餐具。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已经坐在了主位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露肩长裙,紫罗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深邃。
“你的营地,现在是暴风城最热门的景观。”卡特拉娜为范德倒上一杯猩红的葡萄酒,声音平缓,“每天都有贵族派人去偷看。他们想知道,你是怎么把一群暴民,变成一支军队的。”
“我只是给了他们足够的麵包和一份希望。”范德在她的对面坐下。
“不,你给了他们秩序。”卡特拉娜纠正道,“人类这种生物,骨子里渴望的不是自由,而是秩序。一个能让他们安心吃饭、睡觉、繁衍的秩序。你做到了,所以他们为你卖命。”
她晃了晃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掛出一道道痕跡。“梵妮莎最近的进步很大。艾拉瑞院长说,她对元素能量的亲和力,已经超过了学院里任何一个学徒。她现在能同时召唤出三朵火焰,並且让它们按照她的意愿,跳不同的舞步。”
范德端起酒杯,没有说话。
他知道,对方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暴风城里的气氛,最近很紧张。”范德抿了一口酒,主动切换了话题,“国王失踪了快三年,贵族议会每天都在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爭吵。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乱子。”
“乱子”卡特拉娜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乱的只是那些凡人贵族。对我们来说,
这恰恰是机会。”
范德抬起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