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然后从那里,坐船去卡利姆多!去棘齿城!暴风城的势力,延伸不到那里!”
他推开哈里森,跌跌撞撞地冲向书房的墙壁。
他转动了一个偽装成烛台的机关,墙壁无声地滑开,露出一间堆满了金银財宝的密室。
“快!把这些都装起来!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
夜色深沉,法尔雷佛庄园的后门,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专门用来运送货物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黑暗的小巷,向著城外疾驰而去。
车厢里,法尔雷佛公爵裹著一张厚厚的毛毯,身体依旧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座灯火璀璨的雄城,
那是他的家,是他家族几代人经营的根基。
现在,他要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拋下所有的一切,仓皇逃离。
一股无尽的怨毒和不甘,涌上他的心头。
艾德温范克里夫!
瓦里安乌瑞恩!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低语,“我发誓,我一定会回来。我会让你们,付出比我惨痛千倍的代价!”
马车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书房的壁炉里,火焰渐渐熄灭。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堆正在散发著余温的、文件的灰烬。
幽灵船“深渊”號的船长室里,煤油灯的光芒在厚重的海雾中显得格外昏黄。
空气里混杂著海水、铁锈和淡淡的血腥味。
瓦里安乌瑞恩坐在角落的木箱上,霍拉旭莱恩正用烈酒和乾净的布条,为他处理手臂上最深的一道伤口。
烈酒浸入皮肉,瓦里安的身体只是微微一颤,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双手,那上面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和厚重的老茧。
这双手,曾握著暴风城的王家权杖,也曾握著联盟的战旗。
“暴风城,现在怎么样了”良久,他开口了,声音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
船长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了过来。布莱恩铜须放下了酒壶,马里奥普拉格停下了擦拭法杖的动作。
范德拉过一张椅子,在瓦里安对面坐下。“比您想像的要好,也比您想像的要糟。”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份工程报告。
“说来听听。”瓦里安的目光抬起,落在范德脸上。
“三年前,石匠工会完成了暴风要塞的重建。但贵族议会,以法尔雷佛公爵为首,拒绝支付最后一笔工程款。”范德开始敘述,他省略了那些情绪化的细节,只保留了最核心的事实,“工匠们发起了抗议,但被定性为暴乱。格林姆巴托罗,当时石匠工会的副会长,在衝突中被卫兵打断了腿。大部分工匠被驱逐出城,流落到西部荒野。”
瓦里安握著拳头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记得格林姆,一个诚实而技艺精湛的石匠,他王座下的每一块砖石,都经过那个矮壮男人的亲手敲定。
“我找到了他们。”范德继续说道,“我用我自已的钱,成立了迪菲业集团。我给了他们食物、住所,以及一份有尊严的工作。现在,他们正在修復东城墙。”
“修復东城墙”瓦里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城墙出了什么问题”
“法尔雷佛公爵让他儿子研究长生的链金术,废料污染了东城墙基石里的大地守护符文阵。整段城墙的结构强度下降了百分之八十,成了一堆隨时可能塌的石头。”
“又是他!”瓦里安狠狠一拍桌子,好不容易缠好的绷带再次露出血跡。
“我接了这个项目,”范德说,“王后殿下和马库斯將军,给了我支持。我们发明了一种新的工具,叫『水刀”,可以精准地切割被污染的符文板,进行替换修復。同时,我们还研发了两种新的建筑材料,『迪菲亚一號”特种水泥和『迪菲亚合金”。按照目前的进度,再有两个月,东城墙的防御体系,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坚固。”
布莱恩铜须在一旁补充道:“陛下,我亲眼见过那台『水刀』,那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