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们铁炉堡最好的钻石切割机还厉害。还有那种水泥,它的凝固强度和抗魔性,简直不可思议。”
瓦里安的目光,在范德身上停留了很久。
基建、新材料、新工具、上千名忠心耿耿的工人“
这个年轻人,在短短时间內,建立起了一个独立於暴风城现有体系之外的、高效运转的王国。
“石工兄弟会的遭遇,是我的失职。”瓦里安的声音里,带著一丝沉重的疲惫,“等我回去,
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並给予补偿。”
“他们不需要补偿,陛下。”范德摇了摇头,“他们需要的是公正。是一个能让他们靠手艺吃饭,而不是被贵族们像狗一样呼来喝去的环境。现在,他们已经有了。”
瓦里安沉默了。他知道范德说的是事实。他一直试图在平民和贵族之间寻找平衡,但他的失踪,让天平彻底倒向了一边。
“法尔雷佛——”瓦里安的牙关咬紧,“他勾结娜迦,意图谋杀国王。这条罪名,足够让他整个家族,从暴风城的歷史上被抹去。”
“恐怕,您没有这个机会了,陛下。”
一个冰冷而慵懒的声音,从船长室的阴影中传来。
伊莉扎的身影,如同水波般浮现。
她手中,拿著那枚紫色的“深渊迴响”。
“就在刚才,我获得的最新消息,”伊莉扎將那枚海螺,扔在桌上,“逃走的娜迦已经把事情全部经过匯报了上去。”
“什么意思”布莱恩第一个问道。
“意思就是,”范德的脸色沉了下去,“法尔雷佛公爵,已经知道他的娜迦刺客,任务失败了。他也知道,我们救出了国王。”
“所以他跑了。”
船长室里,一片寂静。
法尔雷佛跑了,在他们即將清算他之前。
“他跑不远。”瓦里安站起身,他身上的伤口似乎已经不再疼痛。一股属於王者的、不容置疑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幽灵船的速度,比暴风城最快的战舰快多少”
他看向伊莉扎。
“你想做什么”伊莉扎的紫罗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兴趣,
“我要在他逃出东部王国之前,截住他。”瓦里安的声音冰冷如铁,“我要让他,跪在暴风城的城门前,向所有被他欺压过的工匠,懺悔。”
伊莉扎笑了,她摇了摇头:“我只负责把你们送到岸边。接下来的追捕游戏,我不感兴趣。”
“不过,”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范德,“我倒是很好奇,你的那位『朋友”,普瑞斯托女伯爵,现在在做什么。她费了这么大劲让你们把国王救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去追捕一条丧家之犬的。”
范德没有回答。他知道,卡特拉娜的棋局,远比这复杂。法尔雷佛的逃跑,或许,本就在她的计划之內。
“全速前进。”瓦里安下达了指令,仿佛他才是这艘船的船长,“目標,西部荒野海岸。”
幽灵船无声地加速,船首像那只巨大的骨翼蝙蝠,劈开浓雾,向著大陆的方向疾驰而去。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灰白色的光芒刺破海雾时,西部荒野那荒凉而熟悉的海岸线,出现在眾人眼前。
“陛下,我们不能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回去。”霍拉旭提醒道,“您失踪三年,突然回归,会引起整个王国的震动。在揪出所有叛徒之前,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明白。”瓦里安点了点头,他看向范德,“范克里夫先生,你的迪菲亚营地,现在应该是暴风城外最安全、也最隱蔽的地方。我需要借用你的地方,暂时落脚。”
“是我的荣幸,陛下。”范德回答。
“布莱恩,马里奥。”瓦里安又转向另外两人,“这次的恩情,暴风城铭记於心。我需要你们暂时保守秘密,就当这次只是一场普通的探险。”
“放心吧,陛下。”布莱恩拍著胸脯,“我嘴巴严得很。不过,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可別忘了叫上我。”
马里奥则只是矜持地点了点头,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拿到范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