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应该戈隆猛地回头,那只钢铁的拳套,直接贯穿了那名指挥官的胸膛“现在,”戈隆的声音,冷得像黑石山的寒冰,“我们去燃烧平原。去摩根的哨岗。”
他环视著那些被嚇得面无人色的兽人酋长和指挥官们。
“这一次,我不要战术,不要计谋。我们只有一件事要做。”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东北方。
“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我们,踏碎摩根哨岗的每一块石头,喝光范克里夫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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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的哨岗,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钢铁堡垒。
凯根的工程队效率惊人。南墙那个巨大的缺口,被一整块厚达十厘米的、由多层钢板复合而成的装甲墙完全封死。墙面上,还预留了十二个標准的射击孔。哨塔的每一个角落,都架设了由“迪菲亚三型”连发弩改造而成的自动警戒哨兵。
布罗克和瓦格雷则在哨塔的顶层,建立了一个临时的锻炉。他们將缴获的黑铁武器和盔甲扔进熔炉,分析其熔点、杂质和金属配比。仅仅一个晚上,他们就根据分析结果,为三台加特林机枪,赶製出了一批全新的、专门针对黑铁盔甲的“二代钨心秘银破甲弹”。
“老板,黑铁矮人的工艺,確实有独到之处。”瓦格雷擦著汗,將一颗新鲜出炉的、弹头呈现出暗金色的子弹递给范德,“他们在锻打时,会吟唱火焰咒文,让金属结构中,融入微量的火元素。这使得他们的盔甲,对物理衝击有额外的抗性。我们的新弹头,在弹芯中加入了经过链金术士祝福的『水之尘”,可以在击中目標的瞬间,中和掉那层火元素护甲。”
范德接过那颗子弹,放在指尖转了转。“成本上升了多少”
“百分之三十。”
“能不能降下来”
“除非我们能搞到更纯的秘银矿,或者——找到黑铁矮人那套火焰附魔的完整符文序列。”瓦格雷摊了摊手。
范德没再说话,只是將那颗子弹揣进了口袋。
哨岗下方,格罗斯指挥著一群被俘虏的兽人苦工,正在“施工”。他们將数百具兽人户体,堆砌成三座巨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尸山。那三座京观,正对著黑石山的方向,像一个无声的、充满挑畔的宣告。
整个哨岗,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高效的备战氛围中。赫拉斯沃恩和他手下的老兵们,已经彻底成了旁观者。他们看著这些“援军”用各种他们看不懂的工具和方法,在短短十二个小时內,將这座摇摇欲坠的哨站,改造成了一座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坚固要塞。
“指挥官—他们他们真的是人类吗”一个年轻的土兵,看著一个工程兵用一把类似手弩的工具,將一个个螺栓“biubiu”地射进钢板里,忍不住问道。
“我不知道。”赫拉斯摇了摇头,眼神复杂,“但我知道,时代变了。”
就在这时,塞拉图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范德身边。
“主人,他们来了。”
范德走到哨塔边缘,举起望远镜,远方的地平线上,一条黑色的、蠕动的线条,正在迅速变粗、变大。
那不是一支军队,那是一片黑色的、绝望的怒潮。数千名黑石兽人,放弃了所有阵型和战术,匯聚成一股庞大的、混乱的洪流,向著摩根的哨岗,席捲而来。
他们的脸上,没有战术,没有计谋,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同归於尽的疯狂。
“戈隆疯了。”霍拉旭走到范德身边,脸色凝重,“他这是在用人命,来填平我们和他之间的距离。”
“不,他没疯。”范德放下望远镜,表情平静,“他只是在用他唯一懂得的方式,来打一场他无法理解的战爭。他想用绝对的数量,来压垮我们的“系统”。他赌我们的枪管会过热,赌我们的子弹会打光。”
“那我们—
“那就让他看看,我们的『系统”,究竟有多可靠。”范德转身,走下哨塔。
他来到三台已经进入战备状態的加特林机枪前。伍德、丹尼和另一名机枪手,正半跪在自己的“伙伴”面前,做著最后的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