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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范德开口道,“还记得你在训练手册上,看到的那一页吗”
伍德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了什么,眼晴一亮。“老板,您是说——『三点一线轮转换位射击法””
“对。”范德点了点头,“a点负责正面三百米到五百米区域的压制。b点负责一百米到三百米区域的点杀。c点,作为游走火力,隨时准备替换过热的枪管,並对a、b两点的火力盲区进行补位。”
“今天,你们不是三个独立的机枪。你们是一个整体,一台永不停歇的杀机器。你们的任务,不是杀死多少敌人,而是保证这台机器,能以最高效率,持续运转下去。”
“是,老板!”三名机枪手齐声应道。
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兽人军阵的咆哮声,已经清晰可闻。
“距离一千米!”
“八百米!”
“五百米!”
“a点,开火!”霍拉旭的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战场通讯器,传到了伍德的耳朵里。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答一一!”
咆哮声再次响起!
一道火鞭,从哨塔的顶端扫出,精准地抽打在五百米外的兽人军阵中。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兽人,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了一片。
但后面的兽人,只是踩著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向前冲。他们的眼中,只有山顶那座哨塔,和无尽的仇恨。
“b点,准备!”
当兽人军阵衝进三百米范围时,丹尼的机枪开火了。
他的射击,不再是泼洒,而是一连串精准的、三到五发的短点射。每一串子弹,都必然会带走一名冲在最前面的、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兽人。
他的任务,是打乱兽人的衝锋节奏,製造混乱。
“a点,更换枪管!c点补位!”
伍德立刻停止射击,他身边的“工程师”,在短短十五秒內,就为他换上了一根崭新的、冰冷的枪管。而就在火力中断的瞬间,第三台机枪的咆哮声,无缝衔接地响了起来,填补了火力的空隙。
战斗,变成了一场精密得近乎残酷的流水线作业,压制,点杀,补位,冷却,再压制——
三台加特林机枪,如同三个配合默契的乐手,奏响了一曲连绵不绝的死亡交响乐。
山坡,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由血肉组成的磨盘。兽人的生命,在这座磨盘上,被迅速地、高效地消耗著。
戈隆骑在他的科多巨兽上,在军阵的后方,面无表情地看著这一切。
他看到了。他看到他勇敢的士兵,成百上千地倒下。但他没有下令撤退。
他在等。他在用族人的生命,去消耗那台战爭机器的“燃料”。他相信,任何机器,都有它的极限。
一个小时过去了。
山坡上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鲜血甚至在山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红色的湖泊。
“老板!a点枪管库存告急!只剩下最后一根备用!”伍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焦急。
“b点的弹药,只剩下三箱了!”
“c点的机匣温度,已经超过了红色警戒线!”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
戈隆的战术,起作用了。儘管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但他成功地,將范德的战爭机器,逼到了极限。
戈隆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拔出了腰间的战斧,指向山顶。
“最后的衝锋!碾碎他们!”
倖存的两千多名兽人,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嘶哑的咆哮,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疯狂的总攻。
就在这时,一阵燎亮而雄浑的號角声,突然从他们的后方响起,戈隆猛地回头。
他看到,在他们来时的方向,赤脊山脉的隘口处,一面巨大的、绣著金色雄狮的蓝色战旗,正迎风招展。
战旗之下,是数以千计的、盔甲鲜明的联盟大军。骑兵、步兵、弓箭手.—组成的钢铁洪流,正以一个標准的、教科书般的钳形攻势,向著他们
